深冬里的空气格外的凉,院中有棵落光了叶子的榕树,正好种在院中央。
陆星难抓了把头发,蓬松的顶瞬间变得温顺起来,他穿得很舒适,宽松的长裤加一件深绿色的高领毛衣。
阮舒一听他就是在笑话自己起得太晚了,单手掐住腰,假装有气势的说:“我好不容易放个假,还不能多睡一会儿了?”
陆星难思索片刻,“阮舒小姐,言之有理。”
阮舒:“……”怒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肉,小声说道:“你怎么这么嘴贫了!”
陆星难吃痛的闷哼一声,抓住她作恶的手,把旁边带,认怂道:“我不说了…”
“哼。”阮舒静静地看着他,随后心满意足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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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梁季特别叮嘱说:“阮舒,我睡觉轻,你们晚上打闹的时候小点声。”
这时要过来关门的陆星难,正好听见,身前的阮舒耳根一红,冲着梁季说:“梁季,你能不能闭嘴!”
梁季挑了挑眉,白色的亚麻上衣起了褶皱,深棕色的发丝飘荡着暖黄的灯光颜色,他一言不发的关上门,还卡擦一声落了锁。
阮舒佯装生气的躺回床上,重新从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然后把自己卷进被子里,随之明亮的灯光啪擦灭了。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空气安静到落针可闻。
陆星难脱掉鞋子,放在一边儿。
阮舒侧躺在床的边缘处,明显的能感觉到旁边的位置陷进去一大块。
紧接着一股热度盖了上来,陆星难揽住她的腰肢,下颚抵在她脑袋顶上,呼吸匀称且深沉,气息滚烫炽热。
阮舒闭紧了眼睛,心跳如擂鼓,一下一下使劲击打着心脏。
陆星难的声音落在耳畔,气如雾撩,阴沉缠绵:“阮舒,你在紧张什么?”
阮舒故作轻松的说:“我没紧张,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哦。”陆星难拥着她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你是在紧张梁季说的话吧。”
一提起梁季,阮舒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她腾地转过身子,猛然对上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如这夜般漆黑乌色。
阮舒死要面子:“没有。”说完,她主动将脸埋进陆星难的颈窝处。
陆星难被她弄得脖颈发痒,稍微动手挪了一下她的脑袋,阮舒抬起头,却不小心磕在他坚硬的下巴上。
刹那间,疼得阮舒泪花涌了出来。
陆星难抱着她不停的笑,一边还不忘帮她揉着。
阮舒委委屈屈的控诉:“陆星难,你下巴是石头做的吧,疼死我了!”
陆星难神情无奈,“我下巴要是石头做的,你现在估计都撞晕了。”
阮舒:“……”
揉了一会儿,阮舒渐渐困了。
陆星难轻声说:“还疼吗?”呼吸近在咫尺,温柔连绵。
阮舒迷迷糊糊之中回答了一句:“不疼了……”
随后她感觉脖颈上落下点点温热,湿热袭卷了耳垂,颈窝处,最后落在她绵软的唇瓣上。
阮舒被他弄醒,不满的控诉:“陆星,我很困。”
陆星难亲吻着她的唇角,气息低沉:“我没拦着你,你睡。”
阮舒勾住他的脖子,往旁边一拽,陆星难顺着那股力道躺回枕头上。
她的语气绵绵的:“那我睡了。”
看她是真的困,之后陆星难便安安分分的没再动她。
一夜醒来,阮舒伸手往旁边一摸,床单留有些温度,但没人了。
她睁开眼睛,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冲水声。
阮舒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动了动嘴唇,感觉唇瓣发麻。
她穿上拖鞋后,正好陆星难冲完澡出来,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黑色的长衣长裤给人一种莫名的禁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