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忧心忡忡的捧着下巴,“他们不是应该在衡京吗,怎么会在这边?”
陆星难说:“这边的几个小县城都要重新开发了,盛家的房地产工作搞得不错,我估计他们是过来谈这件事的。”
这边的县城破败不堪,经济较为落后,但是临山近水,还是有可取的地方的。
梁季斟酌半晌说:“其实这边不仅可以搞开发,还可以考虑考虑开发旅游业。”
陆星难很认同他的话,“对,梁季和我想到一起了。”他端起酒杯抿了两口,脑海闪过一个念头,“梁季,唐突问一句,你是干什么的?”
梁季笑而不语,他有种很独特的气质,很吸引陆星难的好奇心。
阮舒替他回答:“梁季是化学研究院的研究员。之前在东横那边工作,接下来就要回到衡京工作了。”
闻言,陆星难的眼神露出浅淡的欣赏之意,他原本想要邀请梁季一起参与开发旅游业这项工作,现在一想,似乎没什么可能了。
陆星难说:“看来我不能邀请梁季你一起参与旅游开发的工作了。”
梁季的语气很惋惜:“化学院的工作繁忙,不然我也挺愿意参与这项工作的。”
阮舒听着他们互相聊起幼年的往事,那些令人捧腹大笑的糗事数不胜数。
几巡过后,他们明显有些醉了。
阮舒苹果汁喝的太多,突然想去厕所,她走进店里,却在厕所门口撞见盛秋桐。
盛秋桐左右拦住她的去路,阮舒淡漠的抬起眼皮,毫无耐性的说:“请你让开。”
“阮舒小姐,”盛秋桐一手挡住她,另一只手迅速从西装内兜里翻出一张叠起来的单子,递给她说:“我有东西要交给你,这是美国医院的法医检验单。”
阮舒望着那张检验单,脑海里的思绪瞬间乱了,她故作冷静地问:“盛秋桐,你这是什么意思?”
盛秋桐将化验单顺手装进她的口袋里,身子稍微前倾,声音凑近她耳边,这个行为在外人眼里看着着实暧昧了。
“这是在你母亲去世的那几天内,我委托美国的朋友连夜检验出的结果,当时我给了陆星难同样的一份检验单,看阮舒小姐的反应,难道他没告诉你?”
盛秋桐表现出极为惊讶的神情,扭头看见门外,碰巧陆星难也在找厕所,无意中瞧见他们两个人在那里说话。
顿时陆星难的脸黑了下去。
他走到阮舒身后,牵起她的手,然后拽着她走出店外,店内的温度高,猛的一出来,倒是冰冷刺骨,冻得她一激灵。
陆星难的嗓音掺着隐忍的怒气:“盛秋桐他找你麻烦了?”
阮舒半垂着眼睛,眼光空荡,她仿佛一块木头,摇头的频率都很统一。
陆星难看到她这种反应,更加恼火了,转身就要冲进烧烤店去找盛秋桐。
幸好阮舒及时拦住他,抱住陆星难的手臂说:“陆星难,我想回去了。”
梁季醉的不行,看人的时候都变成了好几道影。
陆星难的胸腔起伏得厉害,他侧过头看她,目光异常的复杂。
蓦然他主动拂开阮舒的手,情绪依旧不太稳定的说:“嗯,我先冷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