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熟的阮舒渐渐醒来,她侧身抱住那只不断摇晃自己的手臂,滚烫的脸蛋在上面软软的蹭了蹭。
惺忪的睁开眼,耀眼的光刺痛了眼睛,她别过头,语气嗔怪:“你把我吵醒了。”
陆星难冰凉的手覆上她的脖颈,凉嗖嗖的温度冰的她一抖,肌肤瞬间升起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
“难受吗?”他温柔的问。
阮舒仍未明白,只觉得脖子痒。
“不难受,就是有些痒。”
“你酒精过敏了。”陆星难明显生气了,嗓音低沉,眸光微暗。
阮舒噤了声,安静看着他。
陆星难说:“之前你过敏,我就在家里准备了过敏药,我去找找。”
说完,他走下楼,翻箱倒柜的找。
最后在电视柜的抽屉里,翻出一瓶治过敏的药。
陆星难接了杯温水,拿着药板回到客卧。
这时候,完全清醒的阮舒靠在床头柜玩手机。
陆星难扣出两颗白色的药粒,对她说话第一次带了命令的语气:“把药喝了。”
阮舒乖乖挪开手机,听话的吞下药粒,这药回味很苦,她皱了皱眉心,怂巴巴的说:“我能接着睡了吗?”
陆星难说:“睡吧。”
阮舒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回自己房间,结果人还没触碰到床边,她就被陆星难摁在床上,灼灼的呼吸喷薄而出。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慌。
陆星难淡淡的说:“就在这睡。”
话音落下,陆星难把她抱到床中的位置,随后躺下,揽着他入眠。
或许是这几天事情太多,陆星难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而没有困意的阮舒,眨着眼睛看着他,月色扑朔迷离,银色的光洒在他硬挺的鼻梁骨上。
她上手触摸那微微凸起的鼻梁骨,稍稍用力往下摁,带着肉感和骨感。
随着指尖的留恋,辗转至唇角一侧,往上走是颧骨处的一颗黑痣,小小的,不近距离观察,几乎难以看到。
之后阮舒埋进他的颈窝,逐渐睡去。
天微微亮时,一场小雨降临,雾蒙蒙的天气阴沉无比,不透光的窗帘挡住光线,客卧没有一丝光亮。
阮舒率先醒来,她摸了摸脖子,上面的红疹大部分已经消退了。
她醒来的动静很大,连带惊醒了身旁的陆星难。
他睡得嗓音哑了,一张嘴就疼。
阮舒给他接来一杯水,看着他喝完,关心的问:“好点了吗?”
应该是这几天烦心事太多,陆星难又不爱讲出来,憋在心里难免火气上涌。
“嗯,好点了。”他的嗓音依旧沙哑。
阮舒说:“我今天要去逢筝,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陆星难说:“看样子,以后我要吃软饭了。”
阮舒笑得很甜:“好啊,没问题。”
她万分爽朗的话语,竟让陆星难心里有些难受。
他苦涩的笑了笑说:“开车注意安全,下班我去接你。”
阮舒弯腰在他脸侧落下一吻,轻松的语调像是带着不经意的安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