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离我远点,就当我拜托你。”这是阮舒第一次对他说狠话。
她想分清楚和他的关系。
一次又一次的远离和接近,几乎让她次次深陷泥潭,并且无法自拔。
陆星难的眼瞳微微变暗,此刻的解释显得极其的苍白无力,“我没有耍你,阮舒。”
窗口有风灌进来,撩起他的发丝,露出那道浅浅的疤痕。
顿时阮舒就心软了。
她故作冷漠地说道:“随便你。”
陆星难的眉扬了扬,“嗯。”
而后不动声色的把发丝拢到眼尾,遮住还没完全消除的疤痕。
旋即阮舒走出化妆室,盛怀瑜静等在门口,他微微向里面看了一眼,瞧见冷着脸的陆星难。
“聊完了?”盛怀瑜道。
“嗯。”
“一会儿收工后,你有事吗?”盛怀瑜提前订好了餐厅位置,想邀请她。
阮舒说:“没有事。”
“那正好我定了一家餐厅位置,晚上一起去吧。”盛怀瑜的眼里满怀期待。
她无法亲手打破那份期待,只能颔首答应:“好。”
·
盛怀瑜挑的餐厅非常静谧。
她坐在对面,满脑子都是陆星难眼尾处的那道疤痕。
还有那句低到尘埃里的“对不起。”
盛怀瑜给她倒了一杯红酒,他从来不知道阮舒喝多了酒就会过敏,她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阮舒一晚上,只喝了一杯,然后再没有动过酒杯。
盛怀瑜几次举杯,她都视若无睹,眼睛在走神,每次都这样。
盛怀瑜:“阮舒,你不喝了吗?”
阮舒低眼,“我喝多了酒会过敏。”
话一出,桌上顿时有些尴尬。
盛怀瑜招手唤来服务生,轻声说:“麻烦你把红酒撤了吧,换上一些果汁。”
“好的。”服务生撤掉红酒,转眼端来两杯鲜榨果汁,“两位请慢用。”
餐厅的人不多,可能是位置比较偏僻的原因。
盛怀瑜:“阮舒。”
他喊她,阮舒看向他。
“怎么了?”
阮舒从他的眼底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意。
盛怀瑜深深看着她,嘴角堆起一抹笑容,心里有一些话想说,却又觉得不妥,只能缓慢的摇头说:“没什么。”
“两天后就是一年一度的慈善晚会了。”阮舒说,“你到时候回衡京吗?”
“你回吗?”盛怀瑜低头问道。
阮舒:“当然回去。”
这可是她的杂志社筹办的活动。
“那我陪你。”盛怀瑜扬起头颅,黑棕色的眼眸倒影着星光点点。
他的语气那么轻那么平淡,却格外的扣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