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蔺雪言双颊微醺,泛着浅红。
与盛迦轩聊完入股的事情以后,起身准备离开。
指间夹着一根细细的香烟,烟头燃烧着忽明忽暗的星火。
细雨扑落在黑色防风外套上,他往后撤了半步,躲在酒吧的屋檐下避雨。
蔺雪言的眸光时刻透着一股沉沉的厚重感。
远处有刺眼的灯光照过来,雨丝变成雨蒙蒙的丝线。
车停在离台阶一两米的地方。
雨丝瓢泼如水,雨刮器疯狂的上下滚动。
车内的男人摁了两下喇叭。
刺耳的汽笛声穿破长街。
李骆辛微叹口气,转头探身去拿后座的伞。
然后撑伞下车,黑色的皮靴踏在积水中,雨花四起。
李骆辛在微雨中开口:“走吧。”
蔺雪言喝的头有点晕。
他走下台阶,目光几分迷醉。
“车修好了?”蔺雪言烟瘾很大,短短三个小时内,抽了将近五六根。
现下又抽出一根,塞进嘴里。
他腾手拍拍左肩上的水珠。
“早修好了。”李骆辛道。
蔺雪言说得是上次在赛场被撞到车尾的赛车。
他们两个既是朋友,也是对手。
蔺雪言看他,烟雾迷茫。
二人没再多言,一同回到车里。
“你最近没在东横剧组拍戏么?”
蔺雪言的嗓音含着哑意,好几年的烟龄使得他的声色格外的沉哑。
像古井擦着边沉下去的重石头。
“副导在那边盯着。”李骆辛面色随意,眼神紧盯着前方的道路,而后问:“回哪儿?”
“尾野别墅区。”蔺雪言淡声道。
没等李骆辛回答,“我们迄今为止认识几年了?”蔺雪言忽地又问。
这次望向他的眼眸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神色。
李骆辛想了几秒,“五年半。”
他们是同一年接触赛车这个行列的。
当时的两人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至今为止,蔺雪言记忆犹新。
专属李骆辛的猖狂和自负。
“怎么突然问这个?”李骆辛仓促地笑了笑。
“不怎么,只是忽然忘了。”蔺雪言道。
他转头看向车窗外。
今晚的夜色寡淡,犹如他的目光一般,遥远又安静。
微博上,关于陆星难的热搜再度点燃。
#玻璃电梯中的神颜#
点进去后,是一个略微模糊的视频。
秀场的玻璃电梯缓缓下降。
陆星难身穿西装,面对着秀场。
他的五官有棱有角,柔美与英气相兼,白到发光的皮肤在暗夜里变得格外的蛊人,眼瞳微沉,俯瞰着整个秀场。
东横无雨,长晴夜空。
一直悬着心的阮舒,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她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旁边的阮易枫已经困得不行,“好妹妹,你要等就自己等,放我上去休息行不行?”
“不行!”阮舒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