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易枫说:“小舒说你们一直在医院,我们恰好在这边找了个婚庆公司,这边离得近,所以就住了几天。既然你们回来了,我们收拾收拾就离开。”
“没关系。”梁季架着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腿上的伤口退了一层皮,嫩肉长的时候,痒得不行,而且他运动量很小,这条腿没怎么训练,现在短时间有些跛脚。
“这公寓本就是阮舒的。”梁季回头看了眼祝嘉嘉,又道:“而且我们买了很多吃的,这几天一起住吧。”
程橙:“那便打扰了。”
她睨着梁季的面容,感觉跟阮舒有几分相似,或许是从小认识的原因,认识的久了,说话行为习惯,颇受影响。
梁季的五官偏平,称不上多立体,属于天生的淡颜,没有高挺过度的鼻梁,也没有葡萄般大的眼睛,狭长的眼尾偏短,微微向上挑。
“不打扰。”梁季笑得很局促,他提了提架拐,说:“这几天可能还会麻烦你们。”
阮易枫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语气难得富有温度:“我们也没关系,互帮互助嘛!”
“……”
余下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无语。
四个人的生活总是避免不了许多的麻烦,卫生间不够用,洗漱也略显焦灼。
深夜,梁季睡不着,腿上的新肉痒得厉害,他扶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地走下楼,然后拉开阳台的玻璃门,进去。
夜晚的风也是温热的,拍在脸上,不似冬风那么割脸。
他微微俯下身,伸手卷起黑色的裤腿,挽到膝盖处,然后让它吹着风,这样稍微能缓解一些不适。
而此时的祝嘉嘉也恰好下楼,她半夜没睡着,倒是睡饿了。
起来找东西吃,阳台的黑影,误以为进了贼,刚看见的时候,吓了祝嘉嘉一大跳,她靠近一些,才模糊分辨出那是梁季的身影。
她啃着还有点温度的甜玉米,偷偷摸摸地拉开阳台的门,然后关上,轻手轻脚的凑近他。
远处看男人的背影孤独且寂寥,他的身形没有特别的优越,不像瞿梓熠那样,身材比例绝佳,梁季反而是最接近常人的那种,不胖不瘦,刚刚正好。
或许是梁季嗅到甜玉米的香味,蓦然回了头,深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女人略显愕然的神情,她两手捧着玉米,嚼东西的模样像只仓鼠。
倏地,梁季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没有掺杂任何感情的笑容,发自肺腑。
不知是不是错觉,祝嘉嘉感觉梁洁的笑容,居然有几分的宠溺。
她甩了下头。
这下轮到梁季疑惑不解了。
他的手臂撑着栏杆,左腿没用力。
“这么晚,你跑出来干什么?”
梁季另一只手拿着一罐啤酒,他酒量不大,也没酒瘾,只是想分散一下腿上的不舒适。
祝嘉嘉说:“饿了。”
说完,她接着啃玉米,然后问他:“你呢?难不成是为了偷酒喝?”
梁季扶额,“你的脑回路真是清奇。”他捏瘪喝空了的易拉罐,跛着脚准备回房休息。
谁料祝嘉嘉轻轻拉了他一下,梁季条件反射性地想躲开,没想到脚下站立不稳,整个人朝着墙壁的方向倒了过去,后背猛然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剧痛。
梁季疼的扭曲了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