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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层之上,晕黄的灯光从窗口泄出,映衬着皎洁的月色,跳跃在窗沿。
陆星难站在窗户前,身形高大,腰窄肩宽,眸色迷暗,静静地看着楼下走出来的一道身影,细瘦且单薄。
不长也不短的数月内,他的烟瘾渐渐增重,一筹莫展的时候,思念泛起涟漪的时候……
没多久,房门被人敲响。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因为阮舒意外的到来,而震住了。
男人的头发是潮湿的,浑身散发着熟悉的香味。
他身后的灯光明亮,白辣辣的照在他身上。
楼是陈旧的,可是里面的装修却是比住在郊区的时候还要完美。
估计她是一路跑上来的,开门的刹那,她还扶着墙壁,低着脑袋喘气,扬起头的时候,脸色通红,嘴唇微张,目色宛若水清明。
他提起眉头,面孔少了几分凌厉,表情竟然变得有些茫然。
“我不介意!”她在空洞的走廊搞到,回声异常的大。
陆星难怕惊动邻居,伸手将她拎了进来,她的后背抵住深木色的房门板,呼吸不匀。
他睨她,神态随意。
男人的眼风寡淡得要命,却无故透出一种禁欲感。
呼吸逐渐恢复平缓的阮舒,这才看清楚,陆星难只简单套了件薄款的睡裤,上半身没来得及换,胸膛袒露,肌肉没有训练过度,是恰到好处的身材,视线再往上移,男人的锁骨呈一条直线,中间的沟壑微深,喉结微动,目光薄凉的看着她。
她微微吞咽着口水,目光与陆星难的碰撞上。
他的表情寡淡,转身走到地毯上,沙发依旧是别墅的那一款,猩红的颜色搭配黑色短羊绒的地毯,连抱枕也是深沉的黑色。
陆星难抬手擦拭着头发,语气不解的问:“你刚才说,你不介意什么?”
大半夜闯入他家,要说的就只有这个?
他心道,不禁暗自发笑。
男人装起糊涂来,根本不逊色于女人。
阮舒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根。
本来以为只要服个软就可以,没想到…
玄关处的女人,神情窘迫,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掉下来。
她咬住唇瓣,水色在眼眶中晃荡。
阮舒看着他随性的态度,心中的委屈越来越大,她拔步要走。
结果片刻后,眼前一黑,整个房间堕入黑暗。
耳边传来低沉的呼吸声,男人焦急地捉住她,触碰到她耳垂的指尖都是紧张冰凉。
阮舒的背部撞在墙面上,视线被黑暗占据,她睁着眼睛,却只能模糊得看见一人影,他将窗帘关上了,灯灭以后,客厅黑得不像话。
两个人紧贴着,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剧烈的心跳声。
阮舒的嗓音染着哭腔,不断地挣脱,却又被不停的束缚,“陆星难,你放开我!”
面前的男人不说话,窒息的沉默,他只一味地抓着她的手腕,拒绝她的离开。
他躲在阴暗中,满眼的在意才不会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