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村长说:“这个也不是我能做主的,王会不会来。也不好说……”
“他肯定会来的,以他的脾气,谁敢动他的东西他绝对不会轻饶。”玄青打断我说。
是吗?他真的会来吗?我心情很是复杂,来了,又怎样?短暂的温润不到刹那就消散了,然后又是无止境的痛,我已经决定再不想接受他的任何恩惠了。
“不过,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女人,我也可以为你逮出那个凶手,考虑下,我可是比那慕容温柔多了。恩?”玄青靠过来在我耳边低低的说着。他略微冰冷的气息轻抚过我的耳,我浑身一颤,忙退后一步,警告的看着他说:“你要是对我动手动脚,慕容峰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打得过他吗?”魔族最勇猛的魔将也被他锁在锁魔塔里了,我就不相信这个玄青不怕他。
玄青沉思了下说:“的确是个麻烦,不过,也许他会把你送给我也不一定,等他玩腻了。哈,他手中玩物多的是,对你腻味也不过是日子的问题,到时候我接不接还不一定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后,淡淡的说:“就算在你们要在,人类不过是玩物,但我绝对不会任人摆布,慕容峰不行,你更不行。”
“呵呵呵,那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文姬可是有千百中酷刑招呼你,千万别太早死,否则就不好玩儿了。”
我咬着唇不说话了,那个文姬到底是个怎样疯狂的魔女,她和慕容峰之间又有怎样的故事?慕容峰对她又是怎样的想法?要说她嫉妒我不如说我嫉妒她。毕竟她已经是慕容峰的妻子了,那个名分,老实说,我很在乎。
回到三婶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暗处一闪而过,我迟疑的走进房里问三婶:“齐威他……还没走吗?”
三婶叹了口气说:“他说不放心我这个老太婆,所以守在这里保护我,其实我看他根本是放心不下你,才守着这房子。”纵阵乐划。
我低下头心里酸酸的,很想哭,我一下子抱住三婶,将头埋在她脖颈处默默的流着眼泪,好多委屈,好多心痛,好多无奈,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母亲莫名被害,村人像看怪物一样看我,喜欢我的男人变成了我的妹夫,我的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种滋味谁能体会?
三婶摸着我的头发轻轻的说:“可怜的孩子,哭吧,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惹上那种魔物,你也是无可奈何,你是为了威少爷好才故意那样对他的吧,唉,造孽啊。”
三婶温暖的怀抱好像母亲,我哽咽着说:“三婶我只剩你了,求你,别太快离开我。”
“生死有命,我老婆子半边身子都埋进黄土里了,不过只要我有口气在,我都会疼你的。”
最后我是在三婶怀中睡着的,数数这些日子真的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只有这一刻我睡得很安心。
不知睡了多久,在本梦半醒间,好像有一个冰冷的东西在摸我的脖子,我一下就想到了慕容逸那个臭小子,我不耐烦的一把打开,翻了个身喃喃:“滚开。”
可是那小娃就是不依不饶,又缠了过来,冰冷的手执意在我脖颈处摩挲,我有些发火的说:“慕容逸再不滚下去,我就踹你了。”
一声低笑在耳边响起,接着那个如同梦魔的声音淡淡传来:“逸儿这些日子果然是和你在一起,居然敢碰孤的女人,孤绝对要剁了他的手。”
我浑身一颤,顿时清醒了不少,黑暗中他冰冷修长的指摸索着我脖子上的伤痕,那感觉怎么会和慕容逸那种胖乎乎的手弄错呢?
“怎么,知道是孤,就怕了?”他似是感觉到我的僵硬,将唇贴到我耳上请问。
我沉默,他真的来了,来了又怎样?不过是片刻的温存后留下无止境的痛,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不断的重复这个节奏,我不想要了,好累,如果拒绝他会死,我也义无反顾。
“怎么不说话?恩?”慕容峰用力将我转过来对着他,黑暗里一双血红的眼睛显得万般醒目。
我看着他的眼睛,泪慢慢的流下来,我抬手向他的脸摸去,他没有动,任我取下他的面具,黑暗里我看不到他那俊美的五官,只能用手一点点抚摸,他定定的让我的手指在他脸上游移,我们都没有说话,如果这一刻能成为永恒该多好。
“王,你能……放了我么?”我低低的哀求,说出这一句话时好似撕裂了我的灵魂,但长痛不如短痛,因为我做不了心如止水的玩物,我的心已经伤痕累累了。
慕容峰沉默了,忽然一下含住我游移到他唇边的手指,他冰冷的舌一下下舔着我的指腹,我只觉得那酥麻的感觉一直传遍了全身,我咬着唇一双泪眼还是直直看着他深沉似火的眼,那一片红好似要把一切燃烧殆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