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的皇子们都会早早的建立皇子府,慕容齐的大皇子府就在皇宫附近,马车在后门停下,一行人进府。
府里的氛围有些肃穆,慕容齐也觉得异样,他走时留下了自己的亲信处理政事,因为南归风气开放,也不像北晟那么注重孝道,一个月不进宫请安都算正常,加上对外称病,按理说不会出事。
“殿下!”
府里的管家早就在等着了,“事情不太妙,从三天前陛下一直召您入宫,属下都找借口躲过去了,但拖到现在,陛下已经盛怒了。”
慕容齐脸色微变:“陛下为何召我入宫?”
管家摇头:“属下不知,怀疑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殿下赶紧进宫吧。”
“等一会儿。”慕容齐一抬手示意,转头冲苏流道,“苏神医先跟我来。”
慕容齐带着苏流去了一处密室。
虽说是密室,但面积布置乃至环境都是极好的,冗长的通道走过去,就看到一间极大的房间,有十几个女子伺候着,房间通风很好,夜明珠照明,在最深处有一个床。
那十几个女子各司其职,就是伺候床上的昏迷的夏可欣,有人按摩有人喂水有人给她清洁甚至还有弹琴的……
慕容齐道:“她们都略同医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她们,本王要先离开片刻,可欣就拜托你了,苏神医。”
苏流颔首,拿着药箱上前。
躺在床上的女子就是夏可欣,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呼吸微弱的几乎听不到,脸色是雪一样的白,而头发因为营养不足也呈现出半透明的白色来,整个人都如被雪染透了。
苏流放下药箱,先给她诊脉,夏可欣的脉象是她见过最奇怪的,像是与普通人无异,却又微弱的近乎没有。
一开始诊治,苏流投入进入,就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直到慕容齐回来,看到她专注的在给夏可欣针灸,默默看了半个时辰,苏流都没动片刻。
最后一针完毕,苏流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才看到慕容齐。
“你已经回来了?”
慕容齐沉声道:“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
“这么久了?”
连日赶路,一到大皇子府就开始给夏可欣治疗,苏流此时才感觉疲惫如潮水般涌上来,眼前一阵发黑。
“你先休息会儿吧。”慕容齐道,又忍不住问,“可欣的情况……怎么样?”
他一问出来,心脏就高高悬起,生怕苏流说一句无药可医。
苏流疲惫道:“我尽力一试,或许能让她苏醒。”
慕容齐大喜,直接冲到她面前按住她肩膀,旋即又意识到不妥,忙收回手:“那就拜托你了,苏姑娘!”
“我尽力而为。”苏流疲惫的笑了笑。
她消耗的确挺大的,给夏可欣治疗完,就回给她安排的房间休息去了。
苏流走后,慕容齐在夏可欣的床边坐了许久。
今日进宫,南归国皇帝把他一顿大骂,他离开南归的行踪终究还是暴露了。
“堂堂一国皇子,为了一个女子涉入险境!朕本来很看好你,可你让朕失望了!慕容齐,太子的位置你若想坐,就听朕的安排,娶了娜依!”
慕容齐神色复杂,贪恋的看着夏可欣的脸。
若不是这几年为了她,他早就成为太子了……
“可欣,对不起……”
苏流每天都被夏可欣针灸一次,此外亲自熬药给她服用,看着夏可欣的脸色比以前红润了许多,苏流也颇有成就感。
或许用不了多久,她就能醒了!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因为给夏可欣治疗延误了她回程的时间,但到了紧要关头,她也不能回北晟去,只写了一封信给顾寒锦,算算时间,那信也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