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浅心里一惊,手就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裤边。这细微的动作丝毫没有逃过苏染的双眼,她眼中毫不避讳的闪过一丝鄙夷,忍不住说道:“莫非血月已经到了仅仅提起他们名字就让你胆战心惊?”
四下一片哄笑声,白泣忍不住说道:“少主莫要见怪,薛浅绝非贪生怕死之辈。我和他相识十几年,他向来勇敢果决,这点我以『性』命担保。”
白泣身后一人忍不住说道:“白兄,我可是听说那次你也有在,好像还是和薛浅一起落荒而逃的吧。”
白泣神『色』自若,淡淡道:“在下深有自知之明,若是阁下当时在场,恐怕今天就没办法站在这里了。”
他转身目视这人,微微冷笑道:“章兄有任何对白某不满的地方还请明言,若是想要讨教讨教,在下也不敢推辞。”
“好了,我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苏染柳眉倒竖,叱道,“白泣,我相信你的能力。白家现在在外闯『荡』的弟子里,你是第一个入我眼的。你既然相信薛浅,那我自然也会信任他,何况这次行动薛浅是关键,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在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
白泣昂首,正『色』道:“少主安心,属下定会保证万无一失。”
“那好。”苏染满意点头,环视屋子里所有人,说道,“现在在场的都是我心目中有凤来仪的中坚力量,现在上面那一层已经溃烂腐朽,是时候让有凤来仪焕然一新了。诸位是我苏染的依仗,我希望你们可以同心协力而不是勾心斗角。诸位都深受有凤来仪大恩,都不愿见他就此衰败下去所以才甘心听候我的差遣,既然如此,我就希望所有人都可以按照我的计划按部就班的实施。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操』之过急,只要我们按照现在这样发展,不出三年,有凤来仪就会重新崛起。而现在在场的大家,都是有凤来仪的栋梁之臣!”
苏染顿了一下,又说道:“当时候炼凤楼自不必说,即使是凤鸣榜也会有诸位一席之地!”
凤鸣榜的地位等同于麒麟阁的英麟长廊,能出现在那上面的无一不是有经天纬地之才,震铄古今之能。那几乎是两个门派弟子的终极梦想,不,应该说是那些弟子背后的家族或者势力几代人成百上千年的梦想。
这个诱『惑』力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是致命的。
当下一道道炽热疯狂怀疑震惊的视线集中到了苏染身上,就连白泣都忍不住心想要是他有朝一日出现在凤鸣榜上,那么他在白家的地位绝对今非昔比,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现在外人看来他好像是白家风头最盛的那个人,其实他才是最不重要的,所以家族那些老鬼才让他外出闯『荡』,那些资质优秀的弟子都藏着掖着,生怕伤到一点筋骨。
哪怕只有一丝可能,都绝对要拼尽全力!
苏染很满意这些人的态度,至于凤鸣榜?等她坐上凤主的位置大权独揽了,还有谁敢说个不字吗?炼凤楼那些老家伙,在眼前这些红了眼的暴徒眼里,还不是阻碍自己的绊脚石,到时候恐怕都不用自己煽风点火这些人就会自己去解决障碍了。
哼,男人啊,真是一群简单到白痴的生物。
苏染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不过那些都是后话,现在摆在眼前的第一步我们必须要走好,拉拢那些还摇摆不定的人。所以这个针对血月的计划,绝对不能有一丝差池。”
孙羽不假思索道:“少主放心,我与血月的人交手过几次,只有一个叫易水的人和我有一战之力。其他人不足为道,那也是三年前的事了,这三年不是在下自夸,若是易水还是三年前的那个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苏染轻蹙了下眉,孙羽自知失言,明智的住口不说了。
苏染说道:“我叫你们来并不是要你们和血月切磋比武,我是要你们去杀了他们!孙羽,你可别自大的过了头,血月销声匿迹了三年难道是去游山玩水了吗?三年前麒麟阁的夺魁争斗,最后可是易水夺了头魁!这件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虽然传言都说麒麟阁那些老怪物都死绝了,可谁也不敢保证还有没有幸存者,易水要是拜入了其中一人名下苦修,你还觉得你能稳胜吗?退一万步讲,你赢了他又如何?莫非你有实力一挑六不成?”
孙羽唯唯诺诺不敢应对。
苏染说道:“我之所以把你们全都叫来就是想确保万无一失,以你们众人之力彻底除掉血月。”
集众人之力,这就是要让他们以多欺少了。这对这些一向自恃身份矜傲不羁的人来说无异于在侮辱他们。
“我这样做也是想证明给其他人看,我们是一个整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一来即使是麒麟阁的人想要报复也要掂量掂量。而有凤来仪那些人也会知道你们这些顶尖力量已经聚到了一起,他们即使不加入也不敢公然唱反调。”
“少主算无遗策,英明至极。”
苏染微微扬了一下头,说道:“既然你们不反对,那就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这些日子不许离开薛浅周遭五百米,但是也不能公然『露』面,要是惊了血月,我唯你们是问。薛浅,我要你从白家搬出来,去辽东。那边最近动『荡』,分楼人心惶惶麒麟阁势大,只要你现身,血月绝对会上钩的。”
白泣知道薛浅恐怕难以胜任,忍不住说道:“少主,几天前麒麟阁的人才找过薛浅,那天孙兄刘兄也在。麒麟阁的人没有占到便宜吃了亏,现在再让薛浅公然出现,以血月那些人的头脑,恐怕不会轻易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