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侍僧崇敬地听着,两个士兵则满怀敬畏。低沉的声音继续着:“而且,由于这艘船的魔鬼使命,圣灵对这艘船的祝福同样将要取消。”
他庄严地举起胳膊,而在船上几千个屏幕前,士兵们云集,注视着他们的随军牧师庄严的影象,听着他的声音:“以银河圣灵的名义,以先知谢尔顿的名义,以他的解释者基地的圣徒的名义,我诅咒这艘船。让它的眼睛——电视——瞎去;让它的胳膊——火力系统——瘫痪;让它的拳头——原子大炮——再也伸展不开;让它的心脏——所有的引擎——停止跳动;让它的呼吸——通讯——从此中断;让它的灵魂——所有的光明——从此消失。以银河圣灵的名义,我诅咒这艘船。”
随着他的最后一句话,在午夜的钟声里,几光年之外的阿歌里德大庙中发出了一束通讯超波,随着超波的瞬时传输,旗舰威恩尼斯号上的另一套设备启动了。
然后整艘船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种宗教的主要特征在于它深层蕴藏的科学核心,在这种情况下,它表现得极其完美,好象阿颇瑞特的诅咒真的是如此的致命。
阿颇瑞特看着黑暗降临了这艘船,听见那遥远而柔和的原子发动机的咕噜声突然停止。他很满意地点点头,从长袍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原子灯,屋里充满了那柔和的珍珠般的光芒。
他低头看着那两个士兵,尽管他们无疑是非常勇敢的人,但他们的膝盖在巨大而难以忍受的恐惧下还是瑟瑟发抖。“拯救我们的灵魂吧,大人。我们是可怜的人,对我们的领袖的罪恶一无所知。”其中一个呜咽道。
“跟我走,”阿颇瑞特坚定地说,“你们的灵魂还没有消亡。”
船内由于黑暗而陷入混乱之中,仿佛有毒的瘴气一般,沉重的恐惧仿佛伸手可及。
阿颇瑞特和他周围那微弱的光亮所及之处,士兵们纷纷拥挤过来,竭力试图触及他的长袍,恳求着哪怕再少的一点怜悯。
而回答总是:“跟我来!”
他终于找到了正在一边诅咒着光明,一边试图寻找军官区的列福金王子。舰队司令眼中带着怒火瞪着随军牧师。
“你在这儿!”列福金从他妈妈那里遗传了兰色的眼睛,但他的鹰钩鼻子和斜眼标志着他不折不扣是威恩尼斯的儿子。“你这叛国行为的意义何在?立即恢复船上的动力。我是指挥官!”
“不再是了!”阿颇瑞特阴沉地说。
列福金蛮横地四处看着,“抓住他,拘捕他!否则的话,以太空的名义,我要将每一个不听话的人剥光了扔到太空去。”他停了一下,又尖叫道:“这是你们舰长的命令,拘捕他!”
然后他完全昏了头,“难道你们能被这个骗子、丑角愚弄吗?难道你们甘心信奉一种云山雾罩的宗教吗?这家伙是个冒牌货,所谓的银河圣灵是个骗局,是凭空捏造来欺骗……”
阿颇瑞特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抓住那个亵渎者!你们听他的话会危害你们的灵魂!”
这时,那高贵的舰长被不下二十个士兵的手按在了地上。
“带上他,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