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克在空中不断退出进入游戏,利用连续短暂的时间静止仔细观察下面的战场。
透过塞格维德人的盾墙缝隙能够看到两个身着见习永炎祭司灰袍的青年扛着一副担架。
上面躺着一个身着高阶永明祭司有金黄色条纹的白袍中年男人,他脸色苍白,右肩膀包扎着绷带,左大腿被血染红,上面深深地插着一根长箭。
这个受伤的家伙应该就是烈焰之怒的使用者,只有抓住了他,才能让敌人投鼠忌器,大家才有活路。
同伴的生死,行动成功后可能对整个世界局势的重大影响都将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揭晓,这些因果的很大一部分都维系在他的身上。
这是德里克第一次承受这样的重任,除了紧张外更多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
无论这个世界再如何逼真,都终归只是游戏,正是因为并不会发生真正的死亡,他才能如此悍不畏死,单纯的体验这令人战栗的刺激感。
一秒。
两秒。
时间的禁锢瞬间消失。
德里克双眼一凝,咬紧牙齿全身立刻金属化,他抱紧双腿砸向担架的位置。
“上面!”
塞格维德人发现从天而降的德里克,大喊着举起数面圆盾,同时刺出数根长矛。
德里克猛然挥出双手,拍开迎面刺来的数根矛头,其它的矛头撕破他的白色长袍和绿色长筒袜,勾起锁甲,划过桶盔。
火星飞溅,他的双膝“嘭!”地将一面圆盾砸成两半,持盾者惨叫着向后飞出,撞倒后面的敌人。
德里克落地后伏在地上向后钢腿一扫。
躲过数把武器攻击的同时,踢断几根的脚踝。
他顺势站起推倒两个脚踝折断的敌人,这两人又连带着撞到旁边几名敌人。
德里克趁着周围一空,拔出双刀,旋转着砍伤数人,血液飞溅,三步之外就是担架上张大嘴巴,眼神惊恐的永明祭司。
扛着担架前端的灰袍青年左手高举,食指上的戒指爆射出刺眼的金色光芒,瞬间笼罩了方圆十几米。
面向金光的人纷纷惨叫着捂住双眼。
德里克毫无影响的挥舞弯刀,割开面前一人的脖子。
此时距离担架只剩两步。
一个左手举着骑士盾,右手战锤自然垂下的高个子背着金光挡在担架前面,他穿着全身板甲,外罩绘有黑色公牛的红色长袍。
德里克作势前突,高个子稳如山岳般,纹丝不动。
一根长矛刺向德里克的后背。
德里克闪开长矛的同时,左手短刀架开左侧一名永炎祭司的军刀,右手长刀劈开他的脖子。
面对德里克故意露出的破绽,担架前的高个子依然不动分毫。
德里克一贯利用时间停止来判断对手的攻击轨迹,再好以整暇地予以反制,施展这个屡试不爽绝招的前提就是对手必须要向他攻击。
金光消散,扛着担架的灰袍青年难以置信地看着德里克。
德里克试探性地向反手一刀砍向高个子的脑袋。
高个子举起战锤轻易挡开弯刀后,却并未向德里克出手,双腿如钉子般扎在地上。
这家伙!
德里克突然侧身偏头,一根长矛从他胸前刺过,矛刃将破烂的外袍割开,露出里面的前胸板甲。
另一根长矛从他左肩上刺出,打横扫向他的侧脸。
他偏头后上身立刻下伏,长矛从他头顶扫过。
他双腿一蹬,扑向眼前的高个子。
不断地退出重进游戏,整个世界在德里克眼前就像一张张慢放的画面。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