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勋的车子顺着那条街一直开到岔路口，这才让人把车停了下来。

坐在车子上思索着刚刚看见的那一幕。

程曜他是认识的。

凌雨漠他也是认识的。

前不久程曜病重了二十年的老婆突然醒了，圈子内传言是无为那个老东西的手笔，一开始他也是震惊的，无为竟有这等本事，虽说无为修仙是华国人共知的事情，但是，也就是最近才频频传出无为起死回生的本事。

可是，今天当他看见凌雨漠被程家夫妇毕恭毕敬的送出程家大门的这一刻，他又联想到凌雨漠身上怀有的修复异能，不禁开始猜测，真正治好程夫人的人，或许根本不是无为，而是凌雨漠。

否则的话，单纯凭借凌家四小姐的身份，亦或者就算是加上凌雨漠是那艘星际飞行器的设计师，也不可能换来程曜如此恭敬的对待。

程曜是什么人，仗着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份，在帝城四大家族中虽然不是四大家之首，但是，那派头基本不把其他三家放在眼里。

或许只是为了避风头，才没有把自己整成四大家族之首。

“去程家。”良久，他终于看向司机。

司机点头，启动车子，很快那辆车再次驶回这条街。

程曜闻言孙正勋前来找他，倒是颇显意外，但是，两者打交道已经几十年了，虽然有些反感，但还是客套的见了客人。

“孙帅突然到访，想必是有事情找我。”程曜浅笑着，眼底却看不见一点温度。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这次来找程先生，是想问问先生手上是否还有控制异能的药水，或者，有没有研究出改良版的药水。”孙正勋语调平缓，言语间透着淡淡的威压。

“这药水制作本就耗时费力而且成功率极低，我现在手上虽然在研究改良版，但是，还没有成功，至于之前版本的药水，也只剩两剂了。”程曜依旧浅笑着，却看不出情绪。

“改良版的还没有成功是什么意思？”孙正勋对于旧版本的药水似乎没什么兴趣，对于改良版倒是很期待。

“一旦用于异能者，可能会直接致死。”程曜盯着对方。

“可能是什么意思？”孙正勋听得很认真，只是可能？

“个体存在差异，这款改良版我在动物身上试验了，能活下来的只有五成。”

“那就是说有五成成功的几率。”孙正勋捋了捋小胡子，脸上是思忖的表情。

程曜点点头。

“那……给我两剂改良版的，程先生不会介意吧？”孙正勋笑道，“而且，这款改良版成功的时候是否就是永久消除异能者身上的异能？”

程曜盯着孙正勋望了片刻，打交道这么多年，对方似是已经学会了在他面前减少不必要的思考。

点了点头，程曜继续回复道，“确实，改良版的药水如果成功的话，可以将异能者身上的异能彻底消除，使其成为普通人。”

隔壁房间，白沁的听力很好，闭眸倾听着程曜和孙正勋的交谈。

实在让他意外，凌四小姐刚交代的事情，就这么误打误撞的被她发现了。

她本以为她需要花上一阵子时间。

可是，隔壁那屋里坐着的孙正勋，到底是什么人，从网上倒是可以查出孙正勋的履历，那是国防部的老干部，其他的便没有任何线索。

一个国防部的老干部，竟然找程曜要消除异能的药水，所以，私底下这个人到底在干什么？

四小姐突然要打听这件事，想必是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