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了天工九锤之外,可还有锤炼经脉和灵魂的功法?”对于炼体已有心得的他,此番器峰之行,意识到了自己灵魂和神识的不足。
“天工九锤,的确助你足够到达圣境、炼制神器,因而现阶段也不是重点。”烛阴的心里,早有了主意,只是他想看看洪晚行的选择。
“好吧!先将九鼎内魔气炼魂,再去藏书阁三天,然后出发。”洪晚行的计划,正合烛阴之意。
洪晚行这里忙得不可开交,却不知,这两个多月,全清宗剑峰、元清将军之子和王爷的公子叶一平,同样没有闲着。
排名战之后,郑卢子、蒙胥、妫一峰和赵翩鸿几人,集中在了长老凌行的庭院当中。天魔试炼和排名战连番被洪晚行重挫,让他们几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要我说你们什么好,让一个丹峰的天残弄得这么狼狈,剑峰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凌行似乎忘了,天魔试炼之后,他那老脸也丢的不善。
“不是我说你们,试炼中没事跟着叶一平和陈方瞎折腾什么?”蒙胥的确是依靠试炼中闷头捞积分,才杀进了排名前二十的。不过,他这话有些冤枉妫一峰和赵翩鸿了。那妫一峰试炼中带领着北边中路的剑峰弟子,还真没和西北的叶一平、东北的陈方有何瓜葛;而跟着叶一平的赵翩鸿,好歹稀里糊涂的得着个女子,不能算瞎折腾。
“郑卢你也是,堂堂排名第一,让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莫名其妙。”凌行当时不在场,但听说情况之后,除了想不明白之外,只剩发怒了。这些天来,他被洪晚行搞得已是焦头烂额。
“那小子有古怪,”排名掉出前五、被洪晚行惨虐之后,郑卢子至今仍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且,我剑峰不少弟子,好像跟他关系都不错呢。”
“没错,吕辛子莫名其妙认输,斗于莽和息婵帮天残凑积分,这都很不正常啊。”赵翩鸿率先附和。
“天残,总是天残!”若说恨洪晚行,凌行绝不屈居人后,“必须想个办法了。”
“对了,叶一平被抹去真传弟子身份、又不受王爷待见,现在也对天残恨得牙根痒痒呢。”又是赵翩鸿,他算是抱准了叶一平这条大腿。
“听说天残去器峰了,想必要些时日,再者,宗门内下不得重手,你先跟叶一平商量出个章程来。”凌行乐得把赵翩鸿推到前台,其时,他早已和叶一平、陈霸父子有所走动了。
“好!我这就去见叶一平。”赵翩鸿领命,速速离去。
“你们几个,也都早做准备吧。”凌行吩咐下,郑卢子、蒙胥和妫一峰重重点头。
全清宗与元清城中间的清昊城内,一家寻常酒楼的包间内,两个颇有些颓废的青年男子正相对而坐。其中一人,乃是失了真传弟子身份、极为不得志的叶一平,而另一人,赫然是陈方!
天魔试炼后,同被洪晚行戳穿的二人,遭遇却很不相同。
叶一平只是丢尽了颜面,因而在与其兄叶一非的世子之争中,更加没了机会;加上其母被那场火灾闹得早已失宠,因而他现在,也就是剩个公子的身份了。在王爷府和全清宗中,已是两头不受待见。
而被洪晚行废了气海的陈方,若不是想到好死不如赖活着,怕是早就找块豆腐撞死了。因为是王朝缉拿的要犯,故而全清宗责成剑峰派人,将他送回元清王爷处。
却不想这几位弟子一来与叶一平有所交往,二来临行前受了凌行嘱托,于途中丘陵之中撇下陈方便返回了宗门。这样做,一来与失踪中的将军陈霸未撕破脸皮;二来以他们看来,废了修为的陈方,就算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
落魄的陈方,几乎沦为了乞丐,不想在清昊城中,遇到了躲出来散心的叶一平。这便有了此番会面。
看着面前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那张脸,叶一平苦笑一下:“陈方,王宫聚会、天魔试炼,想不到,我们都被天残那个贱民搞得灰头土脸。”
“哼!莫非你准备放弃了?”从陈方两片几无血色的嘴唇中蹦出来的话,令叶一平轻微一振,旋即长叹一声。
“不放弃又有什么办法?如今我在我爹面前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娘更是连见我爹一面都难;而你又被人废了。咱们还能如何?”
“废物!再怎么说我们的人手也比洪晚行多。而且,别忘了师傅对你的栽培。”陈方这句话,登时令叶一平冒出一身冷汗,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忍受的经历。
“那你说怎么办?”叶一平像是来了点精神,他又怎会轻易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