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开门,请冉少主进来。”后边,跟出来的沮亚连忙说道。
“我是亲兵,这开不开门、放谁进来,好像不用听你俩吩咐吧?”灵婴不冷不热的回道。
“放肆!”曲非勃然大怒:“还真拿亲兵当回事了,你就是公主身边一条狗,哪来的勇气,跟禁军首领如此说话?”
“我是什么无需你费心,只是你清楚自己是什么么?”灵婴冷哼一声。听冉滑在外骂的难听、并且把门擂得山响,两名女侍卫率先从内间飞身而出。
“什么情况?”、“何人来此撒野?”
“一个满嘴冒泡的大头鱼。开口没有人话。我给他关外边了。”灵婴随口回道。
“哼!惹怒冉滑,你可承担得起责任?”曲非一旁声色俱厉。
“冉滑是你爹啊?看不出,你这蜈蚣的种还挺优良啊。”灵婴一句话,几乎把曲非憋出内伤。
“曲非,公主让我带话出来,我们是来参加从风少主举办的盛会,没必要见乱七八糟的人。”一名侍卫瞪着曲非冷冷说道,另一侍卫早就开了门:“冉滑少主是吧,我家公主不方便跟陌生男子私下接触,还请回吧。”
冉滑骂的正嗨,忽见院门打开,尚未看清对面女子样貌,却被再次关在门外,这一下,好悬没把他两腮气炸。一张青黢黢怪脸变了几番颜色之后,周身爆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臊气势。
再看小院里,两名女侍卫不住干咳、眼中显见的白眼珠多、黑眼珠少,曲、沮二人早已浑身抖个不停、恰如吃了烟袋油子一般,至于灵婴,则好几次差点舍了这副躯壳、投奔本体而去。
“我去,这冰蜈宫当真好脾气,让人家堵着门口,连个响屁都不敢放?”动静一大,引来不少围观。
“呵呵,这冉滑也是怂,有本事打开院门,杀进去啊。”自然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
“没错,好歹见上唧吟公主一面,也不算白来一趟。”更有与冉滑志同道合者,依旧兴趣盎然。
“这下完蛋了,”勉强缓过点来的曲非,一张黑红脸庞,此时已是灰黑,“得罪了从风少主的好友,我冰蜈宫只怕摊上大事了。
“瞧你那鼠媚样,咋听着从风跟你爷爷似的。”灵婴此时也是难受的不行,但气势不能输。
“你还别跟这吃软饭、拉硬屎,仗着公主撑腰,跟谁都敢耍混。”沮亚只当灵婴也是窝里横,关了门仗着亲兵身份大言不惭。
“哈哈,你俩不用嫉妒我。”灵婴毫不介意,“我有软饭吃,我自豪。你俩能咋地?”
“好了,介二哥,你等都勿要多言。”唧吟突然从内间出来,娥眉微蹙,冷冷说道:“沮亚,你再去通禀从风一声,若是再有雪狼山附庸势力来此胡闹,我冰蜈宫即刻离开。”
这一下,大出曲、沮二人意料之外,一来他二人几乎看着唧吟长大,印象里,这丫头从来温和柔婉,却不料如此锋芒毕露;本来他俩以为,以二人实力,足以弹压三位女子,谁曾想沿途几场恶战,这三女随便哪个也不是他二人能对付的。因而此刻,也只好听命。
本想借与众家族见面之机,哪怕折点面子、也要为自己谋点利益,却不想,先是灵婴后是公主,简直把路子堵了个死。这要是一言不合离了雪狼山,二人岂不是白来一趟?
不说二人这里便秘的难受,单说消息进了巨熊族伟廓耳中,这位巨熊族的少主,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神情。
“没想到啊,一个小丫头,竟然撅了冉遗族的面子。真给我巨熊族附庸长脸。”
“哼!还不是仗着有几分姿色,以为别人奈何不得她。”磐蛇族鸣欢,尖脸沉得几乎凝出水来,张嘴一股酸气。
“呵呵,这小丫头,只怕头脑也足够好使呢。”一旁,黑一道黄一道的壶符,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话什么意思?”诸麋族少主诸嬴问道。
“此女前番向伟兄禀明从风相邀一事,今日又派人向从风表明态度,明显是不想做从风或伟兄的棋子,而是欲你二人直接面对。”
“不得不说,这是自保但又不失面子的好办法。”伟廓微微点头。
“是啊,在雪狼山地界,一个小小的附庸都敢硬怼东道主的朋友,巨熊族作为带头势力,又岂能看下属受委屈?”严格的说,壶符虽同为五毒,面上与其他四家不合,但他的心里,还是大局多一些。
“哼!只是以冰蜈宫之弱小,再动任何心思,也恐无济于事。”同为女子,唧吟比自己年轻貌美,鸣欢自然心里不爽。
“弱小?能杀出七断峡,你觉得冰蜈宫弱小?”壶符撇了眼鸣欢。
“是啊,这个冰蜈宫,无论怎么说,我们都要护着。”伟廓闻言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