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爷看六娘:“宝儿也给了吗?”
六娘点头,却道:“我不白看他的。”
安老爷摸了摸孙女的头,心里好笑。
两个孙女性子不同,大孙女性子天真,被大媳妇拘得狠了,没人盯着就撒开了玩闹。小孙女也爱玩,却不贪热闹,性子更与众不同。就像方才,大孙女给钱是怜惜那小猴子挨打,小孙女却是明明白白看了你的戏给你应得的钱,倒有一种做生意“银货两讫”的尊重与爽快。
热闹还多着,既然出了门自然要玩个够,四娘很快就扑向了面人摊子……
到了中午,寻了家酒楼坐下时守业怀里已经一堆小玩意儿了,两个小娘子都兴高采烈的围着安老爷打转,果然不花几个钱就买了孙女喜欢。
四娘眼尖,指着墙上挂的那些牌子问:“咦,那是什么?”
六娘进门时也扫了一眼,一些刻字的木牌,还以为是菜名呢,让四娘一说再仔细看了上面的字。
嗯?怎么那么像是赔率?
安老爷在京时是这家店的常客,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只大半年没在京都,不知道又在赌什么,好奇还是招了伙计过来问。
伙计一听就笑:“是赌新瑞王妃几月生呢!”
安老爷啼笑皆非,为甚要赌这个?
伙计眉飞色舞口齿伶俐地把瑞王与新王妃的风流佚事又讲了一遍,安老爷倒皱了眉,只后悔不该问,这事让孙女听去可不好——他却不知这事早在京都轰动一时,家里一堆八卦的仆妇,安家又没有深宅大院那么大的规矩,四娘在东院被拘得狠些,也知道个皮毛,六娘更不用说了,一点都不新鲜。
四娘不知道这事还能赌,十分稀奇地看着,六娘却因彤儿嘴快,早知道西院的厨娘芝娘押了进门七个月生呢。
安老爷后悔自己一时好奇叫了伙计来说,没等伙计问要不要押些赌资,就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六娘却好笑,这瑞王也是奇怪,好歹也是个王爷,满京都拿他这事当赌资,他竟也没动静?
她是不知道早多少年前瑞王同人抢歌姬就有人开盘赌谁能抢到了,这么多年不知被人赌了多少回,早都不当一回事了。
这酒楼生意红火,幸亏几人来得早还占了靠窗的座儿,几人安心用饭,忽然外面一阵喧闹,都好奇地去看,但他们在街中,人群围着的在街口,实看不清什么。
但伙计机灵啊,不多时有伙计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通报:“廉国公家的尉公子同良国公家的为公子打起来了!”
廉国公?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