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真未知道他是嫌自己在旁边碍眼了,但怕六娘真傻乎乎的带他一路溜达到自己小院儿里,无奈拱了拱手:“寒舍狭小。实无甚好看的。六娘,你陪二公子说会儿话,爹去看看你娘。”
三旬的爹爹对着眼前的少年施礼。六娘的违和感又来了,默念身份有别。勉强自己多几分尊敬。
安真未又看了眼乖巧站着的女儿才慢吞吞出去,适逢吴氏派银朱过来打探情况,安真未使了个眼色留银朱在屋里伺候茶水。
他在赵晋元还略有点不自在,银朱这样的婢女他是十足的无视的,前脚安真未走,后脚赵晋元就直接问:“好些日子不见,你可想我?”
……这少年可比清哥哥直接多了,六娘诚实的说:“想了。”
那么大一恩情呢,有时也会想想这恩怎么报,差距太大,这人情若实在还不上六娘也不打算勉强自己,但能还上还是尽量还上不是?
赵晋元捏捏她的肉脸:“想了怎么不去找我?”白费他特意嘱咐刘尉留意着了。
六娘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匆忙间裙裾摇动露出小小的绣鞋前头缀的一团绒花,抿了唇笑而不答,国公府的朱漆大门岂敢轻叩?
所幸赵晋元也不在乎她的回答,半真半假的板了脸盘问:“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离那家人远点吗?怎么又跟他玩在一起了?”
六娘杏眼一瞪,圆溜溜的满是迷茫:“您说的是谁啊?”
“说什么‘您’,又忘了叫哥哥了?”赵晋元不满,六娘两手抱着猫,没有小手牵略可惜,还想捏脸手才伸出去小丫头就警惕的看着他,那眼神跟她怀里的猫儿一模一样让人失笑。
六娘对这上赶着当哥哥的少年没办法,总算含含糊糊的叫了声“哥哥”赵晋元才放过她,淡淡的报了闵时清的名字。
六娘恍然大悟:“哦,他是大房家的,同二房不是一家的。”
“分家了吗?”没分家大房二房不都是一家的?
六娘受现代思想影响对家这个单位的理解明显跟赵晋元这土生土长的大宁人不一样,不过对着救命恩人,六娘真心不愿做言而无信的人,略带歉意的郑重解释道:“我以为你说的是二房那家才答应的,不是有意失信。”
赵晋元挑眉:“可我说的是闵氏全家,不独二房。”
六娘苦恼:“清哥哥人很好的,跟二房的人不一样,不能算在一起的。”
她这样维护闵时清,张嘴就是亲昵的“清哥哥”,可见平时亲近的很。赵晋元的心一下子就淡了下来。
“那你答应了的就不算数了吗?”
六娘急了:“我没答应不跟清哥哥玩儿啊!”
上午才跟清小郎“卿卿我我”过,六娘正心热着呢!
她这样坚持,赵晋元莫名觉得索然无味,不自觉的就道:“听说你在跟他议亲?”
六娘眼睛一亮:“真的吗?谁说的?我爹吗?”
她一叠声的问,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赵晋元摸着她小脸的手慢慢落到她怀里的猫身上,漫不经心的顺了顺毛:“你很喜欢他?”
当然啦!清小郎又美貌又温柔,比哥哥们还宠她,六娘早就起了贼心惦记人家了。
“清哥哥很好的。”六娘满心都是她要把美少年套牢了,喜孜孜的表情让赵晋元抚着猫的手一顿。
“我知道了。”赵晋元抽回手起身:“我走了,你回去吧。”
呃,刚才不还好好的?感觉他突然变得冷淡的六娘莫名其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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