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尴尬,闵时清若无其事道:“才刚到就听到你喊肚子疼,吓我一跳。”
六娘窘迫,银朱不着痕迹的往前挤了挤:“六娘子好些了吗?”
她是吴氏的心腹丫鬟,人又聪明,悄悄略放纵闵时清几分便罢了,任由他动手动脚可不成。何况六娘一通顽闹,又在榻上滚了几滚,发松鬓乱,哪能这样见客呢?
闵时清却不放心,习惯性的轻轻揉了揉六娘小肚子,柔声问:“还疼吗?”
六娘羞红了脸,才用过早饭没多久,肚皮还圆滚滚着呢!连忙一骨碌爬起来:“不疼了不疼了。”
银朱趁势近前扶她,不着痕迹的挡着闵时清,抿嘴笑道:“六娘子,快起来梳洗梳洗,漂漂亮亮的再同小郎君说话好不好?”
六娘也猜着自己疯了半天这会形象怕不好,连忙点头:“清哥哥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也不等闵时清答应跳着脚躲回里屋了。
闵时清失笑。
六娘的东西还是贴身伺候的竹青更熟悉,银朱也不抢她的活计,使了个眼色让她跟进去伺候,扫了一眼四周连个支应的人都没有,正要自己亲自去外面烧水沏茶,竹青已打发了彤儿出来。
彤儿去沏茶,屋里没个人伺候,银朱也不好走开,看六娘书案散乱就自觉去收拾。
闵时清踱步过来,拿起那张涂得乱糟糟的宣纸,隐约可见两只呆头鹅,下边还画了两只波浪线,看着委实可笑。
“她最近在学画画?”
银朱仔细辨认了一下,忍笑摇头:“瞧着像是描的花样子。”
哪有学画画上来就学画鸳鸯的,倒是女人家绣的花样子里有很多,不过六娘子还不到学的时候呢,这不用说就是不知在哪见了回来画着玩的。
花样子?闵时清呆了呆,莫名想起幼时母亲床上铺的枕巾,忽略六娘诡异的画风的话,确是鸳鸯成双的样子。
“唔……”闵时清垂眸不语。
银朱擦了书案,把零零碎碎的东西摆好,彤儿也端了茶进来。闵时清接了茶随手放在案角:“再取张纸。”
彤儿不明所以,看了眼银朱,乖乖取了纸铺好。闵时清挽袖提笔,六娘惯用的笔在他手中显得格外纤巧,却莫名和谐。
这里有彤儿伺候,银朱看他要作画也没作声,悄悄回正院复命去了。
里屋的六娘重新净了面擦了香膏,身上的衣裳也滚得皱了,左挑右选,选了件玫瑰红配水红绡纱的齐胸襦裙,天气渐热,也不须加什么禙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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