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一把捂住这张作乱的小嘴,恨得直捶她:“胡说什么!”
六娘撇嘴:“你老实交待,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俩是不是偷偷见面了?我不信平白无故梁辰有那个狗胆给你写情诗!”
“他给我写诗了?”四娘面色古怪,却是好奇居多,不见多少羞涩。
“嗯,听说是写了!”还托闵时清转交来着,被闵时清回绝了,私相授受可不是什么好话,何况八字没一撇呢。
长那么大从未收到过情诗的四娘挺好奇写了什么,但还知道分寸,忍着没问,心下却生出些不满。
六娘戳了戳她:“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
“梁辰啊,你觉得怎么样?”
四娘翻了个白眼:“什么怎么样,他这人好生奇怪,要是有心干嘛不禀了他家长辈来提亲,偷偷摸摸弄这个些做甚,叫人知道平白坏我名声,哼!”
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不由更气:“莫不是要哄我与他私定终身不成?
“……”六娘:“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我这就告诉清哥哥,让他转告梁辰,赶紧来提亲!”
“……”这回换四娘无语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他来提亲你应是不应?”
“我……”四娘回过神来:“你少诓我,那不得看母亲的意思。”
“你的终身大事大伯母肯定会问你,到时候呢?”
“到、到时候……我不跟你说了!”
四娘顿足,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扭头就走,但那姿态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六娘偷笑,抬头看,日光穿过枝叶斑驳的投下来,仿佛被过滤了烈性只留下柔和来,时光一晃她已在这个时代过了十二年,久到她已经忘却了许多前世的事,她顺从的在世俗的条条框框下约束自己的言行,不然难道在古代去抗争自由平等吗?谢谢,她没这么高的觉悟和追求。
但无论如何骨子里一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比如恋爱自由的观念,四娘是她最亲的姐妹,还是希望她能因为欢喜这个男人而嫁人,而不是等到掀了盖头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