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四娘压根不怕她,一掌拍到她屁股上:“别闹!姚家出事了你知道吗?”
“整个永春坊可能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这不挺好的吗,趁着还没生米煮成熟饭,赶紧把嫁妆拉回来另择佳婿,总比事成定局了才出事好吧?”
四娘白了她一眼,自去坐下眉头紧皱:“哪有那么简单,虽然没有……嗯,但也是正经嫁过,单是名声都不好听,听说罗家不肯放人,只说三媒六聘他家一样不少,雪蝶进了他家门自当是他家的人,姚家还算疼女儿,为了把雪蝶抢回来嫁妆都损毁不少,现在人倒是平安回来了,但事还不知道怎么了结呢。”
六娘还是缺乏一些概念,听她这么一说也忍不住有些生气,她跟姚雪蝶没多少交情,好歹也算是一起长大的,罗君跟谁在一起无所谓,可偏在大婚的日子里私奔实在太恶心了。皱眉想想:“罗君跟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娘有气无力的白她一眼:“我哪知道!也是奇了怪了,怎么男人和男人也能……就是可怜雪蝶,白白遭了这场罪。”
“打住!”六娘一点也不想跟自家姐姐讨论男人和男人的事,这事简直了,槽点太多都不知道从哪下口,她并不是歧视同,只是就算是真爱也不能伤及无辜吧?
啊!姚雪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摊上这破事!
忽然觉得不对:“哎?你不是跟姚雪蝶关系好么?怎么今天没去凑热闹?”
四娘白了她一眼:“你真当我傻啊,这人多眼杂的时候我去凑什么热闹,况且……”
她垂眸揪手帕,六娘渐渐品出点别扭的羞意,恍然道:“梁家来提亲了?”又觉不对,这等大事必是事先约好的,要真是来提亲今天爹娘都不可能放她出去。
“……没有,”四良声若蚊呐:“就是请了人来议提亲的日子。”
“哟呵!”六娘挑眉:“终于来真的了,大伯娘允了亲事?”
“以前也不是假的呀,”四娘揪着手帕小声为梁辰争辩:“他就是傻了点,又没亲娘为他『操』心。”
“亲事还没定呢你这护的是不是早了点?”六娘忍不住调侃。
四娘的亲事总算有了稳妥的着落,她心里一时放心,一时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还是上初中的年纪,在另一个世界早恋且不许呢,如今却要嫁人生子,唉。
她忍不住怜爱的『摸』了『摸』四娘水嫩的脸蛋儿,四娘连忙躲开,夸张的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又来了,你那什么眼神!”
六娘讪讪的放下手,看她那嫌弃的样又恶从胆边生,扑过去两姐妹笑闹成一团。
夏日炎热,四娘因要安慰手帕交,休息的时间多半去了姚家,四娘畏于烈日反倒窝在家里不肯出门,闵时清熟知她的习『性』,时常给她送些时鲜瓜果解暑,两人偶尔在安家见一面,感觉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偶有思念,却也习惯了。
却苦了每日盯着安家的朴一辉。
苦『逼』的打发走一个七八岁的丫头,朴一辉从怀里掏出纸笔,在舌头上『舔』了『舔』,呸一口墨水味的唾沫,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早起粥半碗,春卷两个。午米一小碗,醋拌青瓜半个,蜜瓜两块,午睡后西瓜两块,冰半碗。晚绿豆茶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