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宴,我真的很怕,我不想悄无声息的死在这个山洞,我不想辰辰没有妈妈,我不想我妈妈和宋叔叔没有女儿。呜呜呜呜……”宋轻笑躲在他怀里,语无伦次的自责道,“都是我不好,好端赌为什么要出来放松,出来玩,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就好了吗,哪里不能玩,非要跑来滑雪,呜呜……这下还连累了你。”
外面狂风卷起大雪呼啸着从洞口飞过,漆黑的洞里,宋轻笑这辈子第一次哭得这么绝望,这么难过。
即使当初她被劈腿,即使她和傅槿宴吵架冷战,她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像是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那般绝望与无力。
傅槿宴听着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绝望的哭泣,喉头也是一阵哽咽,焦急无奈的情绪有,然而更多的,却是为宋轻笑感到心疼。
他紧紧的搂着她,安慰道:“笑笑,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这些都是我们心甘情愿选择的,你不要将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你没错。遇到那种情况,出来旅游放松是人之常情,况且,这么多人都来滑雪,证明其实它是非常安全的,只是我们一个没注意跑远了。不要绝望好吗,你要相信,冥冥之中一定有神灵在护佑我们。”
“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槿宴,你听。”宋轻笑抽抽噎噎的道,“外面风雪越来越大了,我曾经了解过,一般遇到这种暴风雪,在野外的人存活率不到百分之十,这场暴风雪会持续很久的时间,在暴风雪期间,搜救的可能『性』太了,不过是把更多的人命往外送。”
“呜呜……所以我们现在没吃没喝没灯光,甚至没取暖的东西,你真的觉得能活下来吗?反正我是没信心。一想到自己或许下一刻就要死了,一想到辰辰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在家里等我们回去,我的心就好疼啊,槿宴,呜呜……”
黑暗中,傅槿宴『摸』着她冰凉的脸,为她擦去泪水,叹息了一声,“放心吧,笑笑,我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你的,相信我好吗?”
其实他心里也非常没底,毕竟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严峻的情况,几乎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处在生死边缘。
然而现在他不能『露』怯,宋轻笑需要他,他要是也绝望了、『露』怯了,那宋轻笑心里不知道会恐惧成什么样子。
现在,他几乎是她最后的一盏灯光了。
如果他就此放弃,宋轻笑也许当场就会崩溃。
“我们先保存好体力,等这场暴风雪过去后,我就出去呼救,你在洞里等着我。别哭了好吗,你哭得我心都疼了。在这种情况下,保存体力是唯一可以做的努力,越哭越没劲,身体很容易受到影响。乖乖的窝在我怀里,先不要去想现在的情形,我们话好吗?”
傅槿宴冷静的分析着,一下一下『摸』着宋轻笑的脑袋,似乎在给她安全感与温暖。
闻言,宋轻笑点零头,没过多久,便强行止住了哭泣,趴在他怀中静默了好一会,似乎是在调节自己。
“槿宴,谢谢你陪着我,在这种时候。”
“傻瓜,什么傻话呢,你是我的老婆,我不陪你难道还让别人陪吗?那可不行,你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追到手的宝贝,岂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即使在黑暗中,傅槿宴仍旧『露』出一抹笑,他相信,宋轻笑虽然看不到,但一定能感受得到他传递出来的温暖。
果然,宋轻笑听到他的语气,自己也噗嗤一声笑了,轻轻的捶了他一下,没好气的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能让别人占便宜,难不成你还以为在这里陪我是个美差事吗!”
她都把他连累到如簇步了,他竟然一丁点都不责怪自己,没有一点抱怨,还这么关心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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