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护工对着她眨了眨眼,脸上满是狡黠的笑容,“这么久了,这一点儿小默契要是还没有,那我就真的是太失职了。”
闻言,宋轻笑哈哈一笑,心情倍儿好。
眼睛瞄到那束花,她撇了撇嘴,嫌弃的说道:“帮我把这束花丢了吧,看着感觉更恶心了。
“好嘞!”护工爽快的答应着,拿起那束花就走进了卫生间。
郑婉儿愤然的走出病房,刚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傅槿宴,顿时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他,话都不敢说。
傅槿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良久之后,在她紧张的心跳都要停止的时候,才冷哼一声,没什么情绪的说道:“跟我过来。”
郑婉儿心生胆怯,但又不敢拒绝,只能咬着牙跟他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两人站在医院的僻静之处,相对而立,久久没有言语。
看着面前身姿高大,容颜冷酷的傅槿宴,郑婉儿心里越发的忐忑,也不由得心生懊恼。
之前明明调查过,宋轻笑住院的这段时间,傅槿宴几乎都没有怎么来过,所以她才能放心大胆地过来,故意的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想要挑衅她,可是没想到却会在门口和他迎面碰上。
“你来这里干什么?”傅槿宴终于开了口,只是语气却是寒冷的像是冬日的冰霜一样。
郑婉儿当即精神一凛,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握成拳,面上却没有多少情绪显『露』,眨了眨精心描绘过的眼睛,摆出一副纯真无辜的模样,连说话时的语气都是软糯无害的:“我听说宋小姐生病住院了,一直都很担心,所以抽出时间,我就赶紧过来看望看望她,希望她可以早日康复。”
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但在傅槿宴看来,却愚蠢得令人想笑。
“你来看望笑笑?”挑了挑眉,傅槿宴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嘲讽笑容,“那你告诉我,你在病房里面和笑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来看望病人,却还要病人向你道歉?而且还是一件她没有做错的事情。郑婉儿,你现在都已经嚣张到这种地步了吗,居然出门都敢不带脑子了?”
一通的讽刺,损的郑婉儿面红耳赤,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躲起来,再也不要见人了。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傅槿宴竟然一开口就是这么的不留情面,完全没有要顾及她的面子的意思,更不在意她听了这些话心里会不会好受。
果然在他的眼中,只有宋轻笑是人,其余的异『性』,都不是人,所以就可以一点儿顾忌都没有了是吗?
于是就在这阴差阳错之中,傅槿宴又帮宋轻笑拉了一波仇恨,使得她再一次默默地背上了黑锅。
不想自己在傅槿宴心里的印象更加不好,郑婉儿咬了咬唇,瞪着大眼睛,泪水薄薄的一层覆盖在上面,使得她的眼眸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令人看了都不由得心生怜悯——当然,傅槿宴不包括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