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银环蛇,他还在外面带着佣兵团呢。”雷欧纳德收起了刚才的笑脸,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别的不说,我这次回来有一个重要的任务。”
“重要的任务?”听到雷欧纳德这句话,“山猫”不由得将视野越过他,望向后面的马车。
“马车里面的是非常重要的客人,”雷欧纳德用大姆指指向身后的马车说,“详情在这里是说不清楚的,我必须直接面见老元帅,亲自对他说。”
“老元帅吗?”只见“山猫”露出了为难的脸色。
“山猫,怎么样啦?”看到“山猫”这样的反应,雷欧纳德也不免心中一凛。
“山猫”抬起头,苦笑了一声:“野马,如果不是万分紧急的事,我希望还是不要惊动老元帅为好。他老人家的身体已经非常糟糕了。”
听到“山猫”这么说,雷欧纳德也沉下脸来,在他脸上露出了相当担忧的神色。
然而沉默过后,雷欧纳德也恢复了正常,他用非常坚定的语气对“山猫”说:“这件事非常重要,我必须亲自面见老元帅。马车里面的客人的重要性不是你可以想象的,这关乎到我们复国运动的最终成败。”
见到雷欧纳德如此认真和坚持的态度,“山猫”也深知他所言非虚,当下不再劝阻,他也以一副非常认真的态度说道:“我明白了,野马,你们这就跟随我去见老元帅吧。”
“山猫”领着雷欧纳德在营区中穿行,他们静悄悄地穿过一片木屋区,又穿过了一片帐蓬区,不仅是人,而且连马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由此可见,这些马匹都受过非常严格的训练。苏菲娅三人注意到,在马车之外向后掠过的一幢幢木屋、一个个帐蓬,虽然简陋,但格局严整、错落有序。
一行人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刚才经过的,明显是生活区,然后他们又穿过一条小河,在小河的对岸,已经见不到有木屋或帐蓬了,一行人直接走到了一幢巨大的落脚楼前面,与刚才他们经过的木屋区和帐蓬区不同,这幢落脚楼四周都点起了篝火,楼里楼外有不少士兵走来走去,守卫森严。从这些士兵巡逻的动作以及他们的眼神来看,个个都是饱经战火的百战之兵。
“站住!”一支由劲弩射出的弩箭钉在了马队的前方,警告他们不要再往前走一步,“老元帅已经休息了,什么人三更半夜带这么多人马过来,到底意欲何为?”在落脚楼里传来了一声紧张的吆喝,然后苏菲娅三人从马车里清楚地看到,在落脚楼以及外面岗楼里的十几名士兵用弩箭对准了马队,形势非常紧张。
“弟兄们,请不要误会,我是山猫,我有重要的事要直接面逞老元帅。”此时“山猫”翻身下马,摊开双手走进了弩箭的射程范围之内。
“我再重复一遍,老元帅已经休息,即使有任何重要的事必须到明天才可以前来求见元帅,任何人都不能违抗,即使是山猫将军也是一样。”
“山猫”喊道:“卫兵队长,请通融一下,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野马将军带来了非常重要的情报,必须现在就面见老元帅。”
“野马将军?”那名没有露面的卫兵队长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有些迟疑,“他不是在外面执行任务的吗?”
这时,雷欧纳德也从马背上跳下来,向前走去,与“山猫”并肩站在一起,向那落脚楼喊道:“我是野马,刚从外面回来,我有非常重要的情况必须面见老元帅,请卫兵队长帮忙通报。”
“不行!”落脚楼里传来的声音断然拒绝了他们两人的要求,“即使是两位将军共同提出要求,也不可以在元帅休息的时候对他老人家进行打扰,有什么事明天再来!”
听到卫兵队长这话之后,雷欧纳德的脸色明显带着愤怒:“卫兵队长,我确实有极其重要的事,不然绝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打扰老元帅,如果这件事因为你的阻挠而有所失误的话,我怕你担当不起!”
“野马将军!我也最后再重复一次,在老元帅休息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如果野马将军和山猫将军一定要硬闯的话,那就只有得罪了!”
卫兵队长声音刚落,在他们刚刚穿过的小河里突然钻出十几个**的弩手,举起弩箭对准了马队,而在马队两边的大树、岩石上,也传来了箭矢被装上劲弩的声音,从落脚楼底部、两边的树丛中、身后的小河里,冲出了近百名手持长矛、短剑,身披铠甲的士兵,将二十几人的马队和马队中间的马车团团包围,在月光之下,明晃晃的兵刃上闪烁着令人战粟的寒光。
“这是什么跟什么的?”坐在马车里的苏菲娅、乔伊卡和孟菲克三人面面相觑,眼前这场境令他们错愕不已,“这些复国者们难道不是铁板一块吗?他们怎么连自己人都如此防范?”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从落脚楼里传来了一把衰老虚弱、但气质非凡的声音:“卫兵队长,野马和山猫这么急着要来见我,一定有非常重大的情况,你就让他们两人进来吧。”
那个声音结束之后,只听到落脚楼里又传来了一声口哨声,包围马队的一百多名近战士兵如潮水般撤退,他们分别消失在落脚楼底部、两边的树丛中以及背后的小河里,那些致命的箭矢也被撤走,就像这些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时从落脚楼里走出了一个身穿着全身铠甲的士兵,来到了“山猫”和雷欧纳德面前。
“我是传达卫兵队长命令的信使。”那名士兵面对“山猫”和雷欧纳德,不卑不亢地说道,“队长说,允许山猫将军和野马将军两人面前老元帅,但只限于两位将军本人,其他人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