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全名叫做:丹妮?莱格利斯。”丹妮提醒道。
“莱格利斯……等等!胖子,把信拿来!”乔伊卡还没等卡修斯答应,便伸手把信抢过去,在信上浏览了一遍后,将视线落在一个细节上,“你姓‘莱格利斯’,信上又提及到那个罗卡尔帝国的莱格利斯公爵。丹妮,莫非你是……”
“我也不知道。”丹妮连忙摇了摇头,“我四岁那一年掉进大海,威廉老师从海里救起我时,在我身上只找到这个东西。”丹妮掏出一块圆形的金属牌,上面有一个类似于家族徽号的标志,金属牌背后有“莱格利斯”的字样。
“这是一个象征贵族身份的家族徽章。小姑娘,原来你是贵族出身。”虽然徽章略显老旧,但出身贵族的雷欧纳德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不是贵族我不知道,我只听威廉老师说过,‘莱格利斯’很可能是我的姓,所以我的名字就叫丹妮?莱格利斯。”
“你怀疑信中提及的莱格利斯家族,可能与你的身世有关?”苏菲娅问。
丹妮咬着唇,点了点头。
很久没说话的卡修斯,突然开口:“丹妮,你是不是有一个姐姐?”
“为什么这么问?”卡修斯的问题让丹妮转不过弯来,但她还是努力地回忆了好一会,“好像是有一个。我隐隐约约记得,在遇到威廉老师之前,我好像跟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女孩一起生活,但她是不是我姐姐就记不起了。那时候的记忆太过模糊,我想不起来。”
“丹妮,自由骑士救你的地方,是不是罗卡尔帝国首都亚历山大的海边?”卡修斯继续问。
“是啊。”丹妮点头道,“这个是国王叔叔告诉你的吗?”
但卡修斯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发问:“你的后背是不是有一道被刀砍过的伤疤?”
丹妮立即答道:“有啊。等等……”在下一秒,她便发现了不对劲,全身抖了一下,惊讶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感到惊讶的不仅是丹妮,还有坐在她旁边的苏菲娅。刚才跟丹妮一起沐浴时,苏菲娅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背后有一条横纵整个背部的可怕伤疤,像是被刀剑之类的利器砍过,苏菲娅问过丹妮这条伤疤的来历,但当事人表示并不知情,只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这条伤疤已经存在。不过现在苏菲娅最关心的是,卡修斯如何知道一位姑娘背后有一条伤疤?莫非她们刚才洗澡时,他偷看过?但卡修斯又不像是那么下流的人,如果是乔伊卡倒有可能。丹妮也意识到问题所在,红着脸,以戒备性的眼神盯着卡修斯。
乔伊卡也察觉不对劲,他拍拍卡修斯的肩膀,以赞许式的语气说道:“好你个胖子。表面上装成正人君子,实际上是头大色狼。”
几位同伴投来的异样眼神,以及乔伊卡恶作剧般的质问,卡修斯仿佛已被宣判为一个变态偷窥狂。他抓狂了,大声嚷道:“你们都把我当什么人了?”
“那你好好解释,怎样知道咱们丹妮妹妹的‘秘密’?”乔伊卡故意在“秘密”两字上加重语气,结果被丹妮瞪了一眼。
“抱歉,我未向大家提及过,云迪前辈曾经交待我的一件事。”
“云迪?”乔伊卡和苏菲娅像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即异口同音地喊出话来。
至于不知道云迪是谁的雷欧纳德、丹妮、乌籍三人,也一起投来询问的眼神。
于是,卡修斯便将当日离开地底王国之前,刺客云迪曾经对他说过关于芙蕾的身世,以及那只失却的星之秘匙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伙伴们。“云迪前辈说,芙蕾的妹妹曾被那些杀手在背后砍了一刀。我想,如果当年那位4岁的女孩大难不死的的话,她背部必定会留下一条很长的刀疤。”最后,卡修斯还不忘加上一段自己的猜测,以示清白。
“你是说,我有一个姐姐?我的家人被杀光,只剩下我和姐姐活下来,我们姐妹俩又被人追杀,这就是我掉进大海被威廉老师所救的原因?追杀我和姐姐的幕后黑手,是这个国家的什么‘总校长’?目的就是为了抢我们家族保管的星之秘匙?”长期以来,丹妮一直都以为自己是被父母遗弃的普通孤儿,她只把亦师亦父的“自由骑士”威廉?马诺当作亲人,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并无太多的感觉,却想不到,一封信函居然牵出她的身世,得知自己亲人遭遇如此可怕的厄运后,丹妮一时无法接受,眼泪一串串直淌下。
苏菲娅连忙安慰她,然而没有任何效果,丹妮哭声逐渐由抽泣变成哀嚎,她的悲伤填充了这间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在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曾同样经历过丧亲之痛,他们被丹妮的悲痛感染了,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沉重。
最先恢复过来的乔伊卡,为了转变这种悲伤的气氛,故意将话题引开:“对了,胖子。你不是说这封信函是雪域联邦的绝密吗?为什么会在你的东西里发现?”
“这……”卡修斯想不出该如何回答,信是在伊申诺娃给他的药剂中发现的,但伊申诺娃如果得到,却又是一个难解之谜。
“就由我来解答这个问题吧。”门外突然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
大家一起往门外望去,只见艾莲娜正扶着一位坐着轮椅、须发皆白的老人,出现在门口处。
艾莲娜笑着对伙伴们说:“你们讨论雪域联邦的最高机密,怎么能在我和副总校长都不在场的情况下进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