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昨晚你去找乐子的时候就没叫上大伙。”
“昨晚那货太差,害得老子全身不爽,等我找到个好的再叫大伙一块去。”
“呐,大家都听到,可别放鸽子。”
“哈哈……”
五名叛军巡逻士兵拿走了班的钱袋,嘻嘻哈哈地离开,对跪在后面哭求着的班置诸不理。然而等5人走远后,刚才还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哭个不停的班突然安静下来,他的眼神变得严肃和犀利,同时长长舒了一口气。那个钱袋是班故意弄丢在地上的,他知道这些叛军的德性,只有能够找到好处,他们才不会继续叼难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农夫。班的演技和他的武艺同样出众,如果他不当军人,还可以进歌剧团当演员。现在看来危险已经解除了,班来到妻子面前,轻声地对她说:“走吧。”妻子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发呆了两秒后才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一家三口继续前进,城门就在前方一个街区处。过得了第一关,班就有信心能以相同的方式过第二关,只要能够离开柏恩城,班就有办法带着妻子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混乱不堪的国度。
其实班的心愿很简单,他只想和妻女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定居下来,平淡地过完下半生。可是命运却总爱给人开玩笑,而且有些玩笑还相当致命。
由于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太久,刚走起来时,班的妻子脚步很是生硬,被地下的断砖绊了一下,然后“啪”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妈妈!”
小女孩条件反射般扑了上去,同时她也忘记了父亲的嘱咐,大声喊了出来。
宁谧的清晨里,小女孩清脆的叫喊甚为清析。刚刚离开的5名叛军巡逻士兵听到叫声,连忙停住脚步。
“你们刚才听到什么?好像有人叫‘妈妈’。”
“有女人?”
“走,快去看看。”
士兵们转过身,往班所在的地方飞快地跑来。
此时班心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已经没时间责备女儿,连忙一只手拖着妻子,一只手抱着女儿,加快脚步往城门走去;然而无论班如何努力,他始终无法摆脱即将到来的命运。
班和他的妻女被那5名从后追上士兵截住了。“长官,我……”班还想虚以委蛇、蒙混过关,却被人粗鲁地打断了。“闭嘴!”一名士兵无情地扇了班一记耳光。
“你是女人?”领头的士兵来到班的妻子面前,再一次上下打量着这个“脑子有问题”的“男人”;可这次他不再是用看待男人的眼光。
虽然班的妻子一直低着头,避免和他眼神接触,可这士兵还是从她的目光中,搜寻到不属于男性所有的柔弱。士兵从腰间摘下随身携带的水囊,把装在里面的呛鼻烈酒泼到班的妻子脸上。
“啊……”凌乱的街上传来女人被惊吓后的尖叫声。沫在她脸上的污泥,被酒水一下子冲走了大半,露出原本那张美丽的脸庞。
“咿--哈!果然是个女人。”那名士兵大笑道。
其他四人也引起了哄堂大笑。
“看起来还挺标致。”
“头儿说找到好的货就跟咱们分亨,嘿嘿,看来不用等了。”
“头儿,你不会说了不算数吧。”
“当然不会,但第一发要由我先来。”
……
这五名叛军士兵一边嘻笑着拉扯着班的妻子,一边讲着下流的笑话,小女孩想冲去解救母亲,却被其中一名士兵随意飞起一脚踹翻。
作为丈夫和父亲的班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幕,已经忍无可忍,大吼一声:“你们这群混蛋住手!”
有四名士兵对班的警告置诸不理,还有一人转身轻蔑地看了这碍事的家伙一眼,然后二话不说便用手中长枪直捅班的心窝。
然而,长枪刺穿的只是空气,而长枪的持有者却被他要杀害的目标兜下巴一拳打得凌空飞起,摔在地上口吐白沫。“我吧了那个叉……”其他四名士兵看到同伴竟被一个农夫一拳打倒,先是楞了一秒,继而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口中吐着听不清的咒骂,挥舞武器扑向班。
面对全副武装冲过来的叛军,班虽然手无寸铁、身无片甲,但他身为黄金亲卫军,个人的战技自然远远凌驾于几个普通的杂兵。就像过去的一个多月里一样,班将身边围攻自己叛军一个个击倒,丝毫没有因为武器是双手重剑还是拳头而有所影响。
当这五名叛军士兵一个个如同丧家犬般躺在地上时,领头的士兵这才看见,班双手的虎口部位长满老茧,显然这是长期手握兵器留下的痕迹。
“你、当过兵……”领头士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班一脚踢晕。
来不及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势,班就一手抱起女儿,一手拖着妻子,转身跑进附近一条小巷里。他知道自己捅了一个蚂蜂窝,现在出城已经是痴心妄想,唯一的出路就是在其他巡逻队靠陇过来之前逃离现场。
但是,该来的始终要来,想躲也躲不掉。在班跑进巷子之前,一支利箭从背后洞穿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