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苦苦地劝着。
赵夫人发泄完,此时平静了一些,缓缓说道:
“是啊……要不是……要不是当初讯儿已经入朝为官,我怕此事曝出会让他仕途中断,否则我何必忍这么些年?还有那老东西,这么多年,为了钱做了多少手脚不干净的事儿?要不是我在后面帮着收拾烂摊子,只怕也要让讯儿难做……他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夫人这般牺牲,来日必然会有回报。少爷这次在朝堂上有了谢家的支持,肯定可以升迁为左都御史,到时候,您也就都熬出来了……”老仆连忙说道。
“是啊……只要讯儿能再进一步……快结束了,都快结束了……”
赵夫人一时间,神经兮兮地自语个不停。
老仆见她终于平静下来,忍不住松了口气。
蓦然间,赵夫人再度抬起头,神情重又变得狰狞。
“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她眼神里浮现出浓重的杀意,“处理了白日里那个多嘴的老秃驴,还有那个叫明和的道士——那骚狐狸的姘头!!”
……
……
胡府深处的花园里,黑暗中有两道身影立在湖畔。
一道魂影一闪间,便被一件黑金相间的袈裟收入其中。
“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有病。”
张惟的声音响起,平静中蕴藏着极大的不满。
白日里这狐狸的举动,曾一度让他做好了不顾一切、随时逃离的准备。
“你为什么不在我给你魂魄之前说这话?”胡霜儿淡淡地问道。
“我又不傻。”张惟收好了黑金袈裟,“我要出城避避风头了。”
“哎呦,先前是谁,一直喊着自己是清白的、是冤枉的?又是谁,骂妾身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来着?某些人呀,要是一跑,可就心虚了呢。”
“你少在这怪声怪气的,我以后不会再和你唯唯诺诺的了。”张惟发现,跟这个狐狸说好话一点用都没有。那还不如硬气起来,就算打不过她,嘴上也不能吃亏。
同时,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你这狐狸千万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一定让你感受些不一样的东西。
“去吧去吧,多看看城外的世界也好。要是有种,你就别回……哦,这对你来说,不太有用。”
张惟面上露出羞怒的神情,“我懒得和你斗嘴,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幼稚。说正事了,城隍庙……可能盯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