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到底也是镇定的人,依旧笑得优雅:“这是我们沈家自家的事情,不劳烦傅先生操心。”
楚瓷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突然觉得有点讽刺。
他们两个人的存在都在告诉着她她是一个多么愚蠢的人。
心脏某一处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她死死咬着牙,控制住没有让表情扭曲,她用力拨开傅珩的手:“我先回去了。”
完,她用力甩开傅珩,朝着楼下走去。
看,她的生活又开始一团糟了。
她就是这么失败,无论从哪方面,她都是失败到极点的。
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也没有一段完好的婚姻。
…………
宾利慕尚里面。
暖气开得很足,但是楚瓷还是觉得很冷,那种冷意从四肢百骸一直蔓延到骨髓里面,是那种一针一针扎下去的刺痛感。
她不由得缩紧了脖子,抱紧自己缩在一旁的角落里面。
前面开车的司机看见气氛不对劲,急忙:“总裁,我下去买瓶水。”
刚才从他们一上车,他就隐隐感觉到有暗流在涌动,所以他得先下去躲一躲,让车上两人解决问题。
傅珩坐在车厢后座,随手扯下了领带,扔在驾驶座一旁。
他没话,楚瓷也不话。
半晌,傅珩抿了抿唇角,将手中的一个精巧的盒子拿出来,递到楚瓷的眼前:“给。”
事到如今,楚瓷还能一脸开心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接受这吊坠,然后兴高采烈地:“谢谢!
她不是傻大姐,也没那么没有自尊心。
所以,她看了一眼,声音不冷不淡:“这两千万的吊坠,我要不起。”
傅珩也不恼,骨节分明的手托着盒子,眯着眼睛笑了笑,“那你想怎样?”
他唇边的笑意冷淡,“他给你拍下来,你才要是吗?”
楚瓷被他的话刺激的眼眶有些发红,她抬起脸,看着昏暗中男人的脸几秒钟,然后开口:“你是故意的对吗?”
“故意的?”傅珩重复了一下她的话语,“我故意什么,嗯?”
若论起沉得住气,楚瓷无论如何是比不过傅珩的,她心中有事就会出来,不像是傅珩,会埋在心里面,不动声色,然后一击必中。
“这个结果是你想要的吗?”楚瓷抬起脸静静地看着他:“让我难堪,让沈慕白难堪,这是你都设计好的对吗?”
人与人之间最难得的就是信任,很显然,楚瓷对傅珩的信任度几乎为零。
即便相处了这么久,彼此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但是,她在一遇到问题的时候,还是会怀疑他。
傅珩眼眸里面的怒火慢慢积聚了起来,他将她拉近,看着她的眼睛,声调低沉:“告诉我,你和沈慕白什么关系?”
男人抓着她的手腕很用力,楚瓷忍不住皱眉,”好疼,你先放手。”
怒到极点的男人显然不会顾及到这些,他不为所动,“你!”
“我已经了,就是朋友啊!”
傅珩挑眉,“什么朋友?”
楚瓷沉默。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沈慕白到底算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但是哪有普通朋友对彼此这么了解的,他知道自己第一次来姨妈是什么时候,她也知道他第一次打飞机是什么时候。
但是,如果是男女朋友的话,似乎又差了那么一点。
她想要捅破那张纸,但是显然,沈慕白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见到楚瓷沉默,傅珩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呵了一声,“有什么不敢的呢,你那醉了可是一直叫他的名字呢。”
傅珩毫不客气揭穿了那的事实,“他是骗了你还是甩了你,你需要这么久念念不忘,遇上了还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
他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你抱着我叫别的男人的名字,胆子是有多大,嗯?”
楚瓷的眼睛瞬间睁大。
果然!
她就知道。
傅珩捏着她下巴的手用了极大的力,看着她眼里的震惊只觉得心脏处刺痛的厉害。
然后他慢慢笑了,那笑意不达眼底,“今看到他为你高价拍吊坠,你是不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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