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
楚瓷开口,神色惊讶,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慕白,而且看着他的脸色似乎是神情憔悴无比,像是正在大病中。
沈慕白面上也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走进电梯,摁下关门,问道:“你怎么了?”
“哦,我朋友住院了,所以来探望一下。”
沈慕白点点头,他的脸色极为苍白,声音也低哑得很:“我有点感冒。”
“现在气冷,要多注意保暖。”楚瓷微微一笑,“你一定是不穿秋裤所以冻感冒了。”
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大冬,她死活不肯穿毛裤,后来被楚华打了一顿,这才泪眼婆娑的穿着秋裤去上学了。
她想,总不能自己一个人穿秋裤,就威胁沈慕白也要穿。
沈慕白不肯,她就威胁他以后不给他抄语文作业。
那个时候沈慕白刚从国外回来,语文成绩烂的一塌糊涂,所以她就屈服了,第二也穿上了一条样式极丑的秋裤来上学了。
楚瓷沉默了一会儿,一口到了。
门打开,沈慕白侧身让她先出去,随后跟着她走了出去。
“楚楚!”
他叫着她的名字。
楚瓷回头,“怎么了?”
“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前面有个咖啡馆,去那儿!”
现在仿佛和她喝咖啡都成了一种奢求。
楚瓷看着他的神色,想着他可能真是有重要的事情,于是点点头:“好的!”
两个人在咖啡馆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楚瓷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沈慕白带你了一杯拿铁。
喝了一口卡布奇诺,楚瓷抬头问道:“慕白,你有什么话要?”
沈慕白笑了一笑,没有话。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问道:“楚楚,你是不是很讨厌我,特别恨我?”
讨厌,恨?
有!
但是那都是以前了。
现在对于沈慕白,她已经没有那种太浓太重的感情了。
就当是一个好朋友!
毕竟曾经也是那么美好过。
楚瓷摇摇头,“我没有恨过你,虽然你那个时候一句话不就玩失踪是挺让人讨厌的,但是你现在好好回来了。”
她也结婚了,所有的事情就当做云烟散去好了。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句话不就失踪了吗?”
楚瓷摇头,苦笑一声:“你从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沈慕白低下头去,隐隐有哀伤的的光芒在他的眼中流转,“其实,我出国是因为我生病了。”
“生病了,什么病?”
“脑袋中长了一个肿瘤。”
楚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你做手术了吗?”
“嗯,拿掉了,但是有后遗症。”他笑了笑:“当时查出来是恶性肿瘤,可能一不心就没命了,所以我不敢告诉你。”
楚瓷长舒了一口气,好半没有开口话。
沈慕白大概想他有可能会死掉,所以就一直隐瞒着她,心想反正自己死掉了,也不能让她知道。
楚瓷眼里有泪花闪过,她不知道是哭还是销,最后她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沈慕白啊,你是不是想好了后事,想着自己一个默默离开,不让我知道就是对我善良啊!”
沈慕白没话。
楚瓷咬着下嘴唇:“那你知不知道我当初……”
到这里,她戛然而止,没有再下去了。
现在这个境地,什么也都是没用的,她已经结婚了。
不可能和他重新开始了。
沈慕白伸出手握住她捧在咖啡杯上的手:“对不起!”
但是很快,他就看到了她无名指上带着的戒指,那一瞬间,他的心极为难过,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沉默了半晌,楚瓷喝了一口咖啡:“你今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情吗?”
沈慕白点点头。
其实当年他出国,还有一个原因。
那个时候,正是傅珩开始掌管傅氏集团,和沈家斗得最狠的时候。
沈家当时派人去撞傅珩的车子,结果他没死掉,但是当时给他开车的温言却因此丧命,所以沈家为了怕傅珩报复,因此将沈慕白送去了国外。
楚瓷呼了一口气,好长时间静坐着不话。
心里有种不出来的疲惫感,大概这就是宿命,你永远也掌握不了命运的方向。
外面已经黑了,楚瓷站起身来:“慕白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沈慕白自然而然地出这句话来。
楚瓷摇摇头:“不了,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