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觉得自己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耐心还是很足的。
他的一生中有很多次的等待,再多等一次也没有关系的。
傅珩眼底的嘲弄更加浓厚了,脸色幽冷,“那么很抱歉,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沈慕白只是轻笑:“再多的感情也经不起消耗。如果亲近,你现在是比我跟她亲近,可是出了事情,她为什么不去找你呢?”
从一开始知道楚瓷嫁给了傅珩之后,她是并不能理解的,也并不是很放心的。
但是后来一想其实只要她过得好,那么自己就没有必要执着于过去了。
不过现在看来,她真得是过得没有他期望的那么好。
那么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不愿看她再次痛苦难过下去。
见傅珩没有话,沈慕白继续开口:“你是不是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对你越来越没有依赖感。”
本来就只是几句简单的提醒,但是落在傅珩的耳里面却那么不是滋味。
依赖感?
她何曾真真正正对他有过依赖感?
就比如上次杂志社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后来去查,她估计也不会告诉自己。
傅珩眉目间落下重重的阴霾,朝着沈慕白冷笑:“你现在很得意是吗?”
“得意到谈不上,但是欣慰还是有的,她还把我当朋友。”
傅珩脸上的表情更加森冷了,握紧的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在沈慕白的脸上。
“沈慕白,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知道。”沈慕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让我远离她对吗?”
他俊朗的面容上一片坦然:“只要她过得好,我自然不会打扰她的幸福的。”
很多时候他不想让楚瓷为难,所以即便自己心里面放不下当年的情谊,但是都忍住了,不想生出事端来,但是如果傅珩不知道珍惜的话,那么他也不需要顾虑那么多了。
“我还是那句话,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完他拿起搁在沙发上的西装,走到门口,将手搁在门栓上,他没有回头,只是唇畔轻轻一笑,“还有,凡事不要那么笃定。”
也许就会有那么一呢!
完,他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男人英挺的脸在灯光的投影下,落下一层厚重的阴霾。
…………
楚瓷坐在客厅的巨大的沙发上,歪着头,抱着靠枕。
她没有开灯,就这样坐在黑暗中,默默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珩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室内一片漆黑,他皱了皱眉,随即开了灯。
灯开的时候,楚瓷只是觉得眼前一阵刺目,然后她连头也没有抬,依旧抱着软软的靠枕。
傅珩眉头一皱,“怎么不开灯?”
没有人话。
傅珩自己将大衣脱下,青蓝色的hermes领针织衫衬得他面色更加冷峻。
径直走到了楚瓷面前,站定,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楚瓷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心也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她知道傅珩不喜欢她和沈慕白在一起,也知道他不让她插手慕修臣还有陆湘的事情。
他这种控制欲极强的男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违逆他的意思了。
傅珩站在她面前,不话,就这么神色幽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楚瓷动了动唇角,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气氛冷凝到了一定的境界,她咬着嘴唇准备起身上楼。
然而刚起身,手腕就被男人狠狠拉住,傅珩沉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坐下。”
随后,楚瓷就跌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是柔软的构造,因此也不是很疼。
她死死抓住身边柔软的靠枕,眼神有些惊恐和不耐烦,“我不想和你吵架”
傅珩俯身下来,高大的身躯将她禁锢着,眼底是冷冽的嘲讽,“我只问你,你去和沈慕白谈什么?”
楚瓷张了张嘴,一句话也不出来。
“那好,我再问你,你今离开公司去了哪里?”
楚瓷将自己蜷缩在沙发的角落上,看着傅珩幽深的眼眸,最后抿紧了唇角:“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傅珩挑眉,眉梢眼角都带着冷冽:“我是知道了,可我想听你亲口。”
楚瓷将脸别过去:“你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我?”
男人就这么盯着她的脸蛋看了几秒,然后伸出手,将她的脸扳了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他的下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吗?”
他的声音冷冽彻骨:“不要和沈家的人来往,这些话你都忘了?
他过,不要再插手慕修臣和陆湘之间的事情。
他也过,不要和沈家的人来往。
前者,她以后都可以做到,但是后者,她无法做到和沈慕白断绝一切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