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沉寂很久,傅珩才开口:“绵绵的事情,我多有抱歉,本来也是想找个机会在和你清楚的,但是显然没等到机会。
慕修臣握着手机,半晌才“我要当面和她谈!”
傅珩现在简直就成了楚瓷的监护人,所有人想要和她见面还都必须经过傅珩的同意。
“她不方便见人。”
慕修臣摁了摁眉心:“绵绵是我的女儿!”
“修臣。”傅珩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手机,语气很淡:“这四年,都是楚瓷在照顾她,你就算想认她,也需要时间。”
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又还是在美国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现在的抑郁症很大一部分程度山和当时所处的环境有关系。
傅珩现在心疼她,自然不会让慕修臣见她,勾起她心中的伤心事。
“傅珩,你当真……半分兄弟情义都不顾了吗?”
慕修臣几乎是咬着牙出这句话的,他是没有想到有一,傅珩会为了一个女人多次隐瞒欺骗他。
“我要真是不顾,你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绵绵。”
傅珩语气很淡,但是慕修臣一下子就语塞了。
“楚瓷现在生病了,不方便见人,陆湘的事情是她心中一道过不去的坎,我不想让她回忆起来又伤心。”
话里话外,就是拒绝了慕修臣想要和她见面谈一谈的想法。
慕修臣无话可,最后才:“温馨现在在西郊疗养院。”
傅珩脸上表情很寡淡:“她害得你和你骨肉分离四年,你要真要算账,就去找她,别把账算到楚瓷头上。”
他对于温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保了她一条命下来。
商场上的人往往都傅珩也是一个绝情的人,但是谁又曾想到他把所有的温情柔情和神情都给了一个女人呢?
高冷淡漠也只是表面形象而已。
真正的他,用情之深谁也比不上。
挂了电话,傅珩抬起脸,逆着光,看着站在书房门口的女人。
楚瓷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几样点心和一杯花茶,看到傅珩抬起脸看她,有些局促:“我不是故意要听你打电话的。”
傅珩勾唇:“你进来。”
反正书房门开着,他也没有要刻意回避她的意思。
楚瓷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我和阿秀做的点心,还泡了一杯玫瑰花茶。”
傅珩看着那颜色漂亮又精致的点心,修长的手指捏起来一块,似乎是有些不可确定:“这是你做的?”
他的目光里面饱含了狡黠,似乎是有点不相信。
楚瓷呼了一口气,最后坦诚:“好,我只是负责和面,把它送进烤箱。”
是阿秀做的,楚瓷负责了和面,将点心放进烤箱,然后端出来冷凉。
傅珩失笑。
楚瓷有些不好意思,嚷嚷开来:“我也有出一份力的。”
傅珩咬了一口点心,点点头:“这面和得不错。”
看,傅珩永远都是给足了她面子的。
楚瓷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我刚刚听到你绵绵?”
傅珩也没有隐瞒她:“嗯,在和慕修臣通话。”
楚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他是想要把绵绵带走吗?”
一双大手及时握住了她白皙的手:“你不愿意,没有人可以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楚瓷反手握住傅珩的手:“等绵绵长大之后,我们再和她,让她自己选择好不好?”
她靠在傅珩的怀里,伸手抱着男人精窄的腰身:“如果她选择去了她亲生父亲那里,我们也不要阻拦。”
傅珩觉得她最近愈发柔和和温婉了,不由得捏了捏她的鼻子:“都听你的。”
楚瓷搂紧了他:“可是我还是不想原谅他。”
“那就不原谅。”
楚瓷仰着脸,偷偷看着他:“你和他那么多年的兄弟,会不会因此生出罅隙来。”
傅珩抱着她,模样很是正经:“人的一生会做很多事,有对的,也有错的,那些做错的事情势必会伤害到身边的人,如果可以原谅,那就重修旧好,如果不想原谅,那也不要放在心上,忘了就好,否则活得很累。”
楚瓷深以为然。
过去的事情,有些事情就当过去了,但是有些事情实在过不去,她无法控制,但是提醒着自己要看向前方,而不是一味执着于曾经。
最后傅珩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和他是认识多年,但是各有各的选择,没什么的。”
傅珩轻描淡写,就是不希望楚瓷有多少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