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动了动,最后她一句话都没有,直接心虚地挂掉了电话。
楚瓷心跳得厉害,像是发现了一件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然后又像是有什么一直坚定的信念突然崩塌了。
然后她脸色顿时惨白到了极点,像个丢了魂魄的女鬼一样坐在床上。
那边陆湘挂了电话,祁珏走过来:“他还没回吗?”
陆湘抿唇:“刚才倒是打了个电话过来,但是我一开口,就挂了。”完她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到底愿不愿意?”
祁珏对傅珩这人没什么好感,一是因为傅珩和慕修臣算是关系很好,二是因为傅珩生意上的人。
他就不爱和生意场上的人打交道,尤其傅珩这种,个事情简直要磨个半。
就比如现在,到现在也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答复。
(傅珩:我只是去洗了个澡而已。”
祁珏是个急性子暴脾气,听了之后大手一摆:“不愿意也得愿意,我还就不信他那么难见面,我开个武装车去他公司门口堵着,再不成去他家堵着,看他有没有时间。”
陆湘忍不住笑:“还是态度好点,我们也算是求人家呢!”
完她叹了口气:“万一到时候他不愿意把女儿还给我,那要怎么办呢?”
“你的女儿,他敢不还,不还我找一连的……”
到这里祁珏意识到自己话有点粗鲁了,所以咳嗽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他会把你的女儿还给你的。”
陆湘皱了皱眉头:“可是万一慕修臣……”
万一慕修臣和她争夺女儿的抚养权,那么她该怎么办?
傅珩肯定是会站在慕修臣那一边的,而她这五年又不在孩子的身边,倒时候肯定不好处理。
她似乎忘了还有个楚瓷。
“好啦,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倒时候再看,对了,傅珩还没回吗?”
今傅珩处理的事情有点多,所以就在那超豪华的巨大的按摩浴缸里面多泡了一会儿,等到他洗完澡出来,又吹干头发,差不多都快一个半时了。
楚瓷坐在床上,捧着书看,她想再打电话过去的,但是又害怕是真的,所以反而胆怯了。
女人尤其是陷入到深爱中的女人一点的蛛丝马迹都会觉得很可疑,也会变得格外情绪化。
她看着看着,眼泪忽然就掉了出来。
傅珩吹完头发走过来就看到楚瓷怔怔坐在床边,眼眶红红的,脸上似乎还有泪痕,他当即就惊讶了,半跪在床上,“怎么了?”
楚瓷这才回过神来,难得她还能保持一份理智:“没,没什么?”
傅珩凝眸。
楚瓷晃了晃书:“这书太感人了。”
幸好她没看什么《十万个冷笑话》之类的书,不然撒谎都没地方撒。
傅珩将她的手里的书抽了出来,道:“多大人了,看书还哭。”
他看到了楚瓷看的地方。
“鸟儿胸前带着荆棘,它遵循着一个不可改变的法则。她被不知其名的东西刺穿身体,被驱赶着,歌唱着死去。在那荆棘刺进的一瞬,她没有意识到死之将临。她只是唱着、唱着,直到生命耗尽,再也唱不出一个音符。但是,当我们把荆棘刺进胸膛时,我们是知道的。我们是明明白白的。然而,我们却依然要这么做。我们依然把荆棘刺进胸膛。”
楚瓷大约是心里面有点堵,所以想也没想就怼了回去:“不能哭吗?”
她这脾气发的是莫名其妙,傅珩一愣,随即:“能!”
楚瓷从他的手里面将书拿过来:“我就是要哭,现在看书哭,以后看书也哭,不行吗?”
“行!”
实话,傅珩是想笑的,但是最后看楚瓷好像真是生气了,所以他忍住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唇角含了笑:“突然火气这么大,生理期?”
自从备孕之后,楚瓷的生理期一直都是很关键。
但是傅珩很快一算日子:“也不是啊!”
楚瓷深呼吸:“我先睡觉了,你随便!”
其实事情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所以楚瓷也不敢大声嚷嚷,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眼见为实比较好。
傅珩心里也装着事儿,所以没有去哄她,他起床,拿着手机就去了书房。
这下,楚瓷心里面更加怀疑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来,就像是二十层床垫下的豌豆,细皮嫩肉的公主还是能感受到。
所以楚瓷第二顶着黑眼圈去烹饪班的时候,却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烹饪班里面要数楚瓷长得最好看,气质又优雅,平时打扮也是一丝不苟,精致的很,这会儿那些八卦的女人倒是看出了一丝端倪:“楚瓷,你不会和你家那位吵架了!”
楚瓷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