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暄从是被宠着长大的,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有意无意让着他,这就造就了他性格里面冷漠自私的一面,别人对他的好他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他不过是仗着林汐爱她,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去挥霍林汐的感情,曾经他对林汐的态度就像是一颗棋子,有用的时候就拿过来用,没用的时候就会放到一旁不理不睬。
曾经不管他怎么对林汐,她还是一如既往留在他身边。
诚然林汐的爱是卑微的,是付出一切的,甚至是不求回报的,所以盛暄压根就没有想过去回报,他的人生里面,从来都是别人为他付出,而不是他为别人付出。
可是孩子的事情到底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让他们的关系陷入到了一个无法修复的地步,所以林汐选择了离开。
盛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明明面上依旧若无其事的样子,只不过心脏某一处就像是缺了一块一样,他每都过得很不习惯,像是缺失了什么一样。
以前的每一,林汐都会给他发消息,些生活中五官紧要的事情,但是现在,他连林汐的声音都听不到,人生中仿佛一下子变得空虚起来,他愈发不愿意交流。
申请去非洲出差的文件被盛名臻一手压了下来,盛暄也依旧乐此不疲的递交申请,硬是要和盛名臻杠上了。
此刻,二楼的书房里面,周如捧了杯茶,溜了进去,递给正在伏案办公的儿子:“儿子,现在还在忙着工作啊,赶紧休息休息!”
盛名臻接过茶:“把这些报表看一看差不多可以睡了。”
周如凑过去声道:“盛暄那孩子……真的没了啊!”
盛名臻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老妈:“你不是都知道了,还来问我,这事儿别在奶奶面前。”
“我知道我知道,妈是有分寸的,不过,那孩子怎么好端端就没了,我听是盛暄的仇家蓄意报复,是不是这么一回事,要是这样,我们家煜会不会有危险啊。”
“妈,你别听风就是雨,盛煜很安全,那么多人保护,没问题的。”
“我就是心里不踏实。”周如坐下来:“话,你过了年都三十五了,还不准备结婚?”
盛名臻被这么一吵,也没什么心思看报表了,他合上文件,颇有些无奈:“你让我结婚,不就是想要抱个孙子么,现在孙子有了,不就可以了吗?”
周如被气得不清,伸手拍了一下盛名臻:“话可不是这么,煜没妈妈怎么行,以你的条件,找个好女人又不是什么难事,找个温柔娴熟的,对煜好的,其他的我不要求,一定要心善,不然那些给人当后妈的心不善良,煜可就遭殃了。”
盛名臻耐着性子听完,但是一点都没听进去:“我现在工作很忙,没时间谈恋爱。”
周如被气得半死,却无话可,闷声了好半晌,她才憋出一句话:“你心里有人是!”
盛名臻倒是挺佩服她的联想能力,也不否认干脆就:“是啊!”
“那就把她娶回来啊,怎么她不愿意给人当后妈么,煜可以放我这里照顾,不会麻烦她一点。”
“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
“她结婚了,孩子比盛煜还大!”
周如:“……”
她嘴巴张的极大,仿佛都能塞得下一个鸡蛋,愣了半晌,唇角动了动,最后一拍大腿,哭抢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的老爷啊,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你怎么会喜欢上有家庭的女人啊。”
盛名臻脸上表情都没有怎么变化,他波澜不惊道:“如何,我又没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
周如一听也是放下心来,她千叮咛万嘱咐:“儿子,你可想开点,人家结婚了就算了,这世上好女人有很多,你肯定会遇到的。”
盛名臻点头:“好了,妈,我要休息了,煜睡了!”
“嗯,刚才还在找他叔,不知道这会儿睡觉没,我去看看。”
周如走了之后,盛名臻觉得世界都安静了很多,他起身下楼准备去外面透个气儿,刚才是在是被唠叨的不行,自己老妈就是这个性子,他也习惯了。
只不过现在盛名臻心里面倒是有点堵得慌,盛暄也在外面的花园里面不知道在看什么,盛名臻望着他:“外面这么冷,还不进屋?”
盛暄听到声音也没抬头:“刚喝了酒,有点上头,出来透个气。”
盛名臻在花园的石凳坐下来,抬头看了看星空:“今月色倒是不错。”
“嗯,是啊!”盛暄抬头看了眼,语气听起来是有点醉意。
盛名臻问道一阵酒气,果然看到盛暄面前摆了一瓶酒,他皱眉:“大冷在外面这样喝,不怕中风。”
盛暄笑:“我这么年轻,怎么会?”
盛名臻没话了,过了会儿:“身体你自己的,你不珍惜没人帮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