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在三十二楼,受不得人打扰。
嘀,电梯门缓缓地打开了。男人一面往外走,白夕染忙道:“表哥,你的日常用品和衣服都准备好了。要是你有别的需要,跟我说。”
白夕染期待和袁之修单独相处的机会,终于在今天实现了。
“初瑾住哪呢?”男人自顾自地的往前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让白夕染有些愣了。
女人停下了脚步,道:“嗯?”
见白夕染没有跟上前,男人也停下了脚步,道:“我的秘书,和你一个学校毕业的那个初瑾住哪?”他自以为,自己的话没有任何问题。
“秘书我安排到普通套房了,表哥你需要…”
“不用了,让她住我隔壁就好。初瑾不仅是秘书,也是代表HN参加设计大赛的主要员工。”不等女人说要,袁之修便开口拒绝。
区区一个秘书而已,怎么可以让他如此上心。
“表哥都这么说了,我尽快安排。”看着跟前的男人,白夕染附和对方的意思说道。而后,袁之修微微点头,继续往前去。
将一团浸红的棉花放在铁盘内,陶淑芬小心翼翼地给面前的男人换着药。出乎意料的是,伤情竟然没有好转。
“你昨天去了哪儿?”替程轶缠着绷带,陶淑芬主动开口问道。想必伤势加重的原因,和昨天有关。
程轶没好气的瞥了眼对方,道:“不关你的事。”
“程轶,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你还恨妈妈?”注视着跟前的男人,陶淑芬一吐为快。
从前因为夫妻之间关系不和睦,她离开了自己的儿子。做了自己喜欢的工作,却疏远亲身儿子。
再次见到他时,程轶早已选择和她断绝母子关系。
“怎么不恨?”顿时,男人冷笑了声。事到如今,他想象不到,女人如何有脸来靠近自己。
她分明在工作和自己之间,选择了工作。到头来,何必又打脸来认自己这个儿子呢?
“儿子,当初妈妈不是故意不要你,只是你和你爸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他有足够的能力,让你接受……
“够了,陶淑然!”不打算给女人机会继续说下去,程轶便中止了二人的对话。
于女人而言,他提不上恨,但也没有任何别的情感。
“小轶……”陶淑然手拿着纱布,一时间,不知道还如何开口。好似,怎么说都是错。
只见,程轶独自穿好了病服,一个劲儿的想要离开。估计女人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忍受了多少的痛苦。
到头来,才会选择心理医生这个职业。而关乎程家的企业,程轶早就不在乎。尽管终归有一天,他会回去继承父业。
“我会办理转院手续,尽快离开这里。”待走到门前,程轶停下脚步,低沉的说道。再在这儿呆下去,对他是煎熬。
“你就这么恨我?”目送着男人的背影,陶淑然向来坚韧的形象,全然消散不见。
她此生欠账欠得最多的人,便是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