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会儿,袁之修才开口道:“我先上楼。”话一落,他便迈腿向前,往房门走了去。
整个屋子里空荡荡,气氛格外的沉闷。伴随着脚步声,袁之修来到了二楼。
‘吱呀——’袁之修轻轻推门而入。他的视线,一下便定格在了坐在地上的女人。初瑾面容憔悴,没有半点精气神儿。
迟钝半响,女人抬起来头来。初瑾看向门前的男人,心里一阵苦涩蔓延开来。她等待着男人,准备如何跟自己解释。
“地上凉。”只见,袁之修三两步走到跟前,欲将初瑾从地上扶起来坐在床上。全程,她的视线不曾离过男人。
一个对她的死活都漠不关心的人,居然还在乎自己着凉不着凉。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假惺惺。
“别碰我。”没等袁之修用力,耳边便传来了她无情的拒绝。现在的初瑾,有些厌恶。
握着女人胳膊的手一顿,袁之修心一震。奈何他不顺从她的意思,仍想把初瑾往床上抱。
“我让你别碰我,你聋了吗!”仿佛使了浑身的力气去挣扎,初瑾大声的对男人吼道。终于,袁之修妥协地松开了手。
“你把莫然还给我。”初瑾直视着跟前的男人,好生委屈的恳求道。莫然,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可等到这儿点儿,也不见自己的儿子。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袁之修把小莫然送走了。
“我现在不能让你见他。”袁之修凝视着女人,心里好生心疼。以初瑾的性子,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
听男人这么说后,初瑾冷笑了一声:“那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凭什么?”见了莫然,你一定会走。猜到了一切,袁之修淡然的看着跟前的女人,心里暗自思量。
“你冷静一下……”
“离婚,求你放过我。”初瑾打断男人的话,毫不犹豫的说道。闪婚闪离,没什么不可以。
反正堂堂的HN总裁,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区区一个初瑾,算得上什么呢。
定格在原地,袁之修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身前的女人。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那种痛,从未有过。
“不可能。”他苦苦等了她那么多年,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就放她走。不行,这一辈子都不行。
初瑾身子一沉,无奈道:“你做事就这么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我的心都被你踩碎了。”
“等时机到了,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看着跟前的女人,袁之修始终保持冷静。现在消息才放出去,他一定要等鱼上钩……
一股浓郁的酒香飘荡在空中,男人晃了晃酒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滑过了屏幕上的消息。
反反复复,他看了手机上的新闻无数遍。
‘叩叩!’随着一阵敲门声,屋内的灯明亮了起来。只见,程轶转过了身,看向来人。
“查到了吗?”程轶面色严峻,询问着对方。
来人是一个寸头颇有精气神儿的男人,他直视着不远处的程轶,身子微微下佝。
“没有,袁之修把地方封死了。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初小姐在哪。”寸头男人一字一顿,跟程轶汇报着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