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境,孙仪已经成功晋级这一层次!
孙仪知道,起码在这宫中,他已经是所向披靡,再也无人可与自己相匹敌。
刚过灵境第一层的第二日,那新上任的周天子,派了宫女前来,到永乐宫传话。
说是要孙仪立刻就去勤政殿说话。
自打周皇那次,去后山求见钱三通不成,自己就成了勤政殿的常客。
孙仪觉得有些好笑,这难道不是后妃宠妾才有的待遇么。
也不多费什么功夫,孙仪已到了勤政殿外,那来传话的小宫被远远甩在身后,气喘吁吁地追赶自己。
孙仪进去,那周皇正在瞧一本书。
看见孙仪进来,周皇也不说话,他早就已经特许,只有孙仪进来不需要禀报,见着自己也不需下跪行礼。
这一份殊荣就连再心腹的人,也未得到过。
孙仪不以为然,他知道皇帝迟早是要说出他真实打算的。
周皇帝从书海里头,抬起眼睛,“孙公公来了,赐座看茶。”
待孙仪坐定,又开口问道,“孙仪,你入宫已有几年了?”
“陛下,算起来进宫,已经有九年了。”
这样一算,孙仪也是感慨万千,谁又能料得到,自己仅仅只花了八年的时间,都快成了一位武道灵境的拥有者。
实力几乎可以与,那后山的大太监王的平起平坐。
周皇这会放下了书,“你是男子,一直只是在那小小的供烛香案中沉静无闻。
你甘心吗?”
周皇明白一个男子,无论怎样,谁人心中没有一番宏图伟志?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自己给这小太监再多的特权,他好似都不放在心上。
仿佛他的世界,就是一湾平静的春水,从孙仪的身上,根本看不出浮躁的情绪。
“宫里里里外外,谁人不争?谁人不狠毒?你好像对这些都不大放在心上。
即使就是朕,对着枕边的皇后,也依然放不下最后一丝戒心。但在你身边,朕觉得很是放松。也只有对着你,朕才能毫无顾忌地,说上一些旁人面前说不得的。”
孙仪不卑不亢,“书中自有颜如玉,孙仪觉得读书可以叫人舒心。只是陛下忧心天下,自然千头万绪。”
周皇自顾自地,盯着手里的书本子发呆。
“你是个妙人。
朕的皇位坐得不稳当呐,朝廷里有许多人,但能堪用的却没几个。
这几年,青龙、白阳、天极、神鹰,这四大江湖上最为鼎盛的几个教派,竟与诸地的藩王勾结,屡屡冒犯天家威严。
有的甚至还想圈地,自封为王。”
周皇一把将原本还握在手里的书本子,往桌案上一砸。
“全当朕这个皇帝是无用的!”
这样的话,是直接将一个皇帝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了孙仪面前。
这原本是皇帝对着外人,最忌讳的事。
孙仪也不能不接话了,“陛下,战国时,勾践卧薪尝胆,甘做吴王的阶下囚。最终叫那吴国灭亡。
这治国,跟打仗是一个道理。是轻轻举起,略略放过,还是捧杀得叫敌人登高跌重。陛下明白的。”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周皇看向眼前人的目光里,已经满是赞色。
“答得好,朕明白了。治大国,缓缓治去与那雷霆之势,双管齐下,才是上上之选。”
正了正神色,皇帝终于抛出了自己的一早就有的想法,“孙仪,你总是叫朕惊喜。
你可想过,走到朕的身边来?”
孙仪如今地修为,如何还会把这些凡物看在眼里,只淡淡地答着,“孙仪是个无用之人,担不起陛下的看重。”
皇帝没了声响,叹了叹气,从广袖里掏出一串佛珠串子,扔给孙仪。
“拿着吧。这是供在宝华寺里开过光的,你侍奉在专司祭祀庆典的永乐宫,带上这个想来也不会太突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