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倒了下去。
刚才孙仪的那招,那人甚至连求救的声音,都未发出。
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孙仪的剑法简单,但却因着孙仪的速度跟力道,早就远远在这些人之上了。
所谓无招胜有招,已经有足够强大的内力作为支撑的孙仪。
早就不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
十地煞中,已经有尖叫着,想要朝着洞外逃跑活命。
逃跑的那人已经用了轻功,直接略过孙仪,尖叫着狂奔而逃。
经过孙仪之后,发现孙仪并没有出招,还有些后怕地朝着孙仪看。
孙仪冲着那人,报以一个诚挚的微笑。
用唇形说出一句话。
“你们都跑不掉。”
逃跑那人才将将读懂,孙仪说了句什么话。
就见那洞口,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人却像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墙面,一声脆响,那人结结实实地撞倒在地。
孙仪一个移形幻步,鬼魅一般,已经站在逃跑那人的身前。
没有人看清,孙仪是怎么走过去的。
面对孙仪的动作,也已经见识过孙仪杀人的速度,没人敢出声。
孙仪看着逃跑那人。
脸上升起一个几近嗜血的笑容。
轻声说道:“我说,一个都跑不掉。”
孙仪一手掌剑,空着的另一只手,这时五指并拢,掌心翻起,无风的洞内,却突然刮起一阵旋风。
所有人都不由得朝着孙仪的方向一动,差点就要被这股没来由的风,给带倒在地。
孙仪的周身开始泛出一阵阵金光。
他的掌中,风力已经蓄满。
猛然一个反手挥动。
洞内原本还只是一股旋风,人还能勉强立住。
但这时,风向已经起了变化。
像是一道巨大的吸引力,将洞内所有的物体,都一齐吸入进孙仪的那道掌中。
所有人都东倒西歪时,孙仪立身在这风的风眼之中,一丝影响都无。
孙仪手掌大张,一道金光在洞内炸开。
离孙仪近的几个人,已经被那金光灼烧,直接烤了八分熟,化成焦炭,洒落在他们刚才所站的位置。
而距离孙仪的掌风最近的那人,已经成了一滩蒸发殆尽的血水,只留下一片血红的印记。
洞里这时候,已经只剩下了一个人。
孙仪有所感应,转身去看那人。
那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一只手臂紧紧抓着另一只手臂。
被抓着那只手臂,也在刚才被烧着,正在向外飘散着微微热气。
那人刚才还痛得嚎叫,但看见孙仪转身过来看自己。
那人一下跌坐在地上,连伤口的疼痛都忘记了。
随着孙仪一步一步的迈进,哆嗦着两条腿,不住地朝自己身后瑟缩着退去。
“饶……饶命……好汉饶命!我……我没杀过人……我都是被逼的。”
孙仪抬手一扭,那人脖颈一歪,舌头伸得老长,气绝身亡。
“我不饶你。”
洞内又安静了下来。
孙仪收起游龙剑,看着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
心里不屑一顾。
“杀你们,简直脏了我的手。”
孙仪转身继续朝洞内走去。
果然就像孙仪刚才推测那样,这里被无虚教荒废之后。
就被梅吉利用起来,成了梅吉挖人内丹,再加以修炼的场所。
在这处山洞的最深处,是一道通往外面的沟渠。
那沟渠,连通山上的一道山泉。
水的流速相当可观。
就见那沟渠的出口,还夹杂着,几丝衣物的纤维丝。
孙仪立刻就明白了。
那是那些被梅吉挖走内丹的武者的衣服。
这道本来用于排放炼丹废水的沟渠。
被梅吉当做了处理剩余尸体的通道。
洞内已经走到了底,看无可看。
孙仪又走回梅吉的尸首的旁边,从梅吉的衣裳里胡乱地翻着。
除了那瓷瓶,别的也再无所获。
孙仪知道,今天的这一幕,还只是小试牛刀。
无论是从进来的人数来看,还是从梅吉身上的东西来看。
十地煞的真正的老巢,估计还在别处。
那么,十地煞中还有人活着。
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架要打。
孙仪对这个正觉世界一点好感都没有。
既然要打,那就打。
孙仪在意的事是,那依靠武者内丹修炼的邪术秘法,现在放在哪里。
如果在十地煞的人手中,那倒还好。
起码十地煞的人,不会轻易就叫外人知道。
最多孙仪杀光十地煞,再把秘法销毁,也就没事了。
只怕梅吉也不信任十地煞,把那秘法藏在其他地方,以后再流落出去,只怕不好。
但这洞里,孙仪已经里里外外地找了个遍。
丝毫没有线索。
孙仪想来想去。
干脆出洞,直接将这洞砸了稀巴烂。
又将这洞口,直接用一结界封锁起来。
这样一来,即使梅吉真把那邪功存放在洞内,外面的人也没那么轻易就发现,
孙仪做完这一切,也不做停留。
十地煞的人,估计这会就算不收到风声,估计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不管十地煞的人,是不是会为了梅吉报仇。
横竖,这十地煞的人,好不容易逮住了无虚教这么大的空子,绝对不会轻易松口。
孙仪转身朝着龙鸣离去的方向赶了过去。
龙鸣并没有回去娅人岛,而是就近在无虚教的内堂中。
这也是没有办法,梅吉已经带着人去过一次娅人岛。
梅吉已经知晓去往圆觉世界的路线。
就是不知道十地煞中,还有没有其他人清楚。
再往娅人岛上去,只怕十地煞的人会在那里守株待兔。
自己是无所谓的,只是怀里的芸娘,需要赶紧疗伤。
龙鸣随便踢开一扇门,将已经昏迷的芸娘,安稳小心地放到一张榻上。
等到龙鸣小心安顿好芸娘后。
才发现这间屋子,跟其他的屋子的陈设布置很是不同。
这里要华丽很多,家具也比龙鸣见过的其他屋子多了很多。
龙鸣心里有些狐疑。
“不会吧?这么巧,难不成这里是?”
龙鸣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肯定。
就在这间屋子的最里的一个内间。
一张玄冰床上,横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