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严重怀疑,眼前这位妖娆多姿的舒小琪姑娘,就是昨夜那位跑丢了绣花鞋的妖精。
只见他冷声质问道:“舒姑娘,你昨夜在何处?”
舒小琪也是冷声回:“本姑娘睡觉,沐浴,如厕,也要你管?”
小六咬牙,再问:“昨夜二更时分,你究竟在何处?又做了甚勾当?”
“本姑娘何时,做了何事,难不成还看着沙漏记下来?姑奶奶在何处,又关你屁事?”
舒姑娘毫不退让,叉着小蛮腰怒视小六:“本姑娘昨夜去探望干娘,与她说了一宿贴己话儿,也要告诉你么?”
“你家在何处?”
舒小琪姑娘冷哼:“远着哩!说出来你也不知。本姑娘不告诉你,你又能奈我何?”
小六闻言,心中愈发起疑。
举起铁棒,小六厉喝道:“妖精,你休的放肆!原本那黑松林里,你头顶便有黑气缭绕!你不是妖精是甚?!”
那舒小琪闻言,气的贝齿咬碎:“是,本姑娘就是妖精!但那是出身之时,已然决定。你不也是一只猕猴,你还能选择父母么?
难不成,我生来就是妖精身,就只能一头撞死,或是襁褓之中,便丢弃在荒郊野外,任我自生自灭不成?”
“来来来,小六你牛,能的你快上天了!”
舒姑娘越说越来气,叉腰挺近小六道:“这方圆百里之内,定然有刚刚出生的小狐狸,黄鼠狼,豺狼虎豹,你去将它们统统打死!
也免得其中有机缘巧合者,修炼成仙、成妖!”
小六被怼的词穷,只得硬着头皮道:“你休要无理取闹!只说,昨夜二更时分,你在何方?做过何事?又有谁可与你作证?”
“我在何方?本姑娘在泡澡!没请你去看守,却是本姑娘的错么?”
舒小琪姑娘一张俏脸,此时涨得通红!
只听她怒斥小六道:“我在何方,做何事,这重要么?本姑娘只要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你就管不着!”
言罢,舒小琪怒气冲冲的扭身,一头扎进板车之中,再也不露面。
只有她愤愤不平的声音传出来:“没本事去捉妖降魔,救出你的师傅!在一个弱女子面前,倒是威风的紧!可笑!可笑!”
小六勃然大怒!
举起手中铁棒,作势欲打!
沙僧与猪八戒赶紧上前拉住:“小六子休要暴躁!天塌下来,还有猴哥顶住!且先去寻师傅,舒姑娘的行止,等猴哥回来再说。”
沙僧与猪八戒,一是喜爱那婀娜多情的舒小琪姑娘。
二是他俩心知,六耳猕猴修为虽高,但却没有猴哥那双火眼金睛,能够辨明妖孽的本事。
生怕他盛怒之下,小六会做出甚追悔莫及之事来!
猪八戒拉住小六,开口替舒小琪姑娘辩解道:“小六子啊,不是哥说你!这次,你真错怪了舒姑娘哩!”
小六闻言,扭头冷冷的看着猪八戒:“二师兄!师傅生死未卜,此时可不是色谜心窍的好时候!”
猪八戒怒道:“休要污攀!俺老猪在你们眼中,就是这等好色之徒么?”
言罢,见沙僧与小六子,都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那两张脸上,分明写着:是啊,你就是!
猪八戒顿时恼了。
自怀里掏出一只绣花鞋,扬手道:“舒姑娘身上的味道,与那妖精留下的鞋,可不是一人之味儿!”
原来,早间猪八戒去后院之时,恰好看见昨夜被小六打落那只绣花鞋。
眼见那绣鞋精巧,猪八戒便顺手捡起,嗅了嗅,便藏在怀中,以资把玩。
见一向以嗅觉灵敏的猪八戒如是说,小六心中猜疑,顿时消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