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白既敢觊觎他的女人,就势必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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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临驿馆,灯火通明。
云非白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急煞了云非白身旁的一众随侍。
君墨染水墨广袖往驿馆虚掩着的大门一挥,大门应声折裂,于须臾间化作纷纷扬扬的尘土。
驿馆前院,一众随侍见君墨染一身玄色锦袍加身,踏月而来,如同无间地狱中出逃的索命修罗,吓得双腿发颤。
更有甚者,被君墨染周身的王者气势所慑,双膝一曲,“噗通”一声跪下地去。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充斥着森然戾气,他明知道云非白动不得,却依旧只身前来。
胆敢伤害他的女人,他绝不可能轻易放过。
“云非白在何处?”
君墨染声色冷沉,吓得众人纷纷低垂着脑袋,抖似筛糠。
“本王最后问一遍,云非白在何处?”君墨染懒得挨个屋子找人,他提着寒芒暗闪的斩龙剑,冷声逼问着前院中跪伏一地的随侍。
“在...在屋里。”
桃红深知君墨染的骇人手段,为了保命,只得哆哆嗦嗦地朝着一间黑黢黢的屋子指着,“太子身负重伤,正在屋中静养。”
君墨染瞅着黑魆魆的里屋,愈发觉得云非白此举甚是可笑。
难不成,熄了烛火,就能躲过一劫?
君墨染二话不说,一脚踹开了里屋紧掩着的门扉,剑指正欲爬窗开溜的云非白,声色骤冷,“想逃?”
“摄政王,你这是做什么?”
云非白紫眸微闪,他深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逃,索性便不去做无畏的挣扎。
君墨染懒得同他卖关子,开门见山地说道,“斩龙剑出鞘,势必斩尽一切污秽。”
云非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数步,嘴上却依旧不肯讨饶,“摄政王,你当真要为了凤无忧,同本宫结仇?你若是胆敢伤及本宫性命,云秦和东临之间,势必一战。你舍得置东临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本王有说过要你的命?本王只想让你断子绝孙罢了。”
“摄政王,君拂到底也是你的胞妹,你当真舍得伤害她?”云非白会错了意,他误以为君墨染不敢动他,转而拿君拂肚子里的孩子出气。
君墨染二话不说,朝着云非白裆部横砍一刀。
“啊——”
云非白失声尖叫,他暗紫色的衣袍上瞬间染上殷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