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面色骤沉,死死地挡在傅夜沉身前,语气不善道,“王府重地,若无邀请函,谢绝入内。”
“烦请通报一声,我有要事欲同摄政王相商。”
“傅大仵作请回。王吩咐过,即便有天大的事,都不得放你入府。”
“切!你以为我想见他?若不是兹事体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踏入摄政王府。”
傅夜沉似一道艳红的旋风,敏捷地绕过追风,直奔墨染阁。
砰——
傅夜沉他一脚踹开门扉,正欲将君拂诈死之事告诉君墨染,却见君墨染正在屋中更衣。
他怔怔地盯着君墨染,久久未回过神。
君墨染眉头紧蹙,极快地将手中的衣袍往身上披去,“混账!谁让你进来的?”
“啊——”
傅夜沉失声尖叫,连连向后退去,顺手将门扉替掩好。
少顷,他背靠着门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跳如鼓。
“傅夜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正端着一盘糕点徐徐走来的凤无忧,见傅夜沉红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尤为诧异地询问着他。
傅夜沉虎躯一震,瞬间回过了神。
他眼神闪躲,含糊其辞地道,“没什么。许是跑得急了些,不碍事。”
“是么?”凤无忧随口一问。
正当此时,君墨染恰巧从内室中走出。
他虎视眈眈地盯着傅夜沉,语气不善,“你来做什么?”
傅夜沉的脸更红了几分,他下意识地移开眼,故作正色道,“我怀疑,君拂极有可能还活着。一个时辰之前,有人闯入义庄之中,劫走了她。我正打算看清来人,不料被他迷晕,只记得他比你矮了半个头。”
他话音一落,还伸手在君墨染跟前比了比那人的身高。
君墨染一阵无语,他总感觉傅夜沉正在使劲浑身解数勾引他。
这么暧昧的动作,竟做得这般得心应手!
傅夜沉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他连连收回手,如避蛇蝎般遁逃而去。
“墨染,你该不会轻薄过傅夜沉吧?他看起来,倒像是被你...”
“本王像是那般饥不择食之人?”
君墨染打断了凤无忧,沉声解释道,“想来,傅夜沉是被本王的威压所震慑,吓得落荒而逃。”
“当真?”
凤无忧显然不信君墨染所言。
君墨染额上冷汗涔涔,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据傅夜沉所述,劫走君拂之人应当不是云非白。这么看来,东临朝中,依旧潜伏着云秦派来的细作。”
凤无忧重重地点了点头,但她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傅夜沉身上。
“墨染,傅夜沉是不是也去了云秦天山?你该不会对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吧?”
“怎么可能!”
君墨染矢口否认,为转移她的注意力,黑金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纤纤细手,缓声问道,“手好些了?”
凤无忧一想起君墨染要她的手做那样的事,瞬间红了脸,“爷好心给你端了一碟糕点,你倒好,竟好意思打趣爷。”
“怎么,害羞了?”
“狗东西,不吃算了!”
凤无忧恼羞成怒,气呼呼地背过身子。
君墨染斜勾着唇角,站定在她身后,忽地伸出双臂,将她搂入怀中,“谁说本王不吃?你喂本王,如何?”
“幼稚!”
凤无忧如是说着,却依旧腾出一只手,将糕点送至他嘴边。
君墨染十分享受凤无忧的主动,他猛地擒住了凤无忧的手腕,就着她的手,一阵轻咬。
“………”
凤无忧满头黑线,亏她还以为君墨染是个矜持的。
结果,成婚第一天,便害得她下不得船。
现如今,竟还学会了浪子的招数!
“君墨染,过去的十多年中,你当真如传闻所说,不近女色?”
“味道不错。”
君墨染专心致志地品尝着“美食”,声色低醇且极富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