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总是在他面前示弱。
出乎意料的是,君墨染却能完全理解她的行为。
得知了凤无忧心中所想之后,他二话不说,一手按在她后脑处,忘情地吻着她。
让他微感诧异的是,凤无忧将他忘得干干净净之后,连吻技都差了不少。
单凭这一点,他便知,她的唇,仅他一人碰过。
如是一想,君墨染心中更是欢喜。
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凤无忧就因为忘了如何换气,而憋得双颊通红。
君墨染稍稍松开了她,沉声言之,“往后两个月,不得上朝,不得乱跑,更不能离柳燳过近。”
凤无忧不明白君墨染为何那么不喜欢柳燳,不过,鉴于她屡屡犯错的前提下,还是爽快地一口应下。
谁知,君墨染得寸进尺,再度撂下狠话,“下次再敢提纳妾一事,别怪本王不懂怜香惜玉。”
话落,他竟开始乐此不疲地她身上留下斑驳印记。
“摄政王,你别嘬脸。爷还要见人的。”
“嗯。”
“也不能觊觎爷的脖子,这也要见人的。”
君墨染失笑,“你是在暗示本王,挑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下口?”
凤无忧只觉得自己越描越黑,无力地辩驳着,“才不是...”
正当此时,玉辇外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凤无忧为转移君墨染的注意力,忙不迭地掀开轿帘,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子时将至,不知是何人在长街上高谈阔论?”
君墨染双臂紧箍着凤无忧纤细的腰,自然而然地将头靠在她肩膀之上。
他瞅着迎面疾驰而来的马车,缓声道:“来者是敖澈和即墨止鸢。他们身后那几辆马车,应当就是即墨止鸢的嫁妆。”
“怪不得。”
凤无忧扫了眼即墨止鸢少得可怜的嫁妆,瞬间会意。
他们之所以在夜阑人静之时,连夜出城奔赴北璃,无非是不想让东临百姓看笑话。
要知道,赫连太后尚未故去之前,即墨止鸢这个长公主,堪称是全东临最尊贵的女人。
所有人都以为,她的婚典,必将轰动五洲四海。
不成想,即墨止鸢的人生,竟面临着高开低走的窘迫困境。
凤无忧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哈欠,不经意间,竟同坐在车头的清秀男子对视了一眼。
她尤为好奇地看向那位清秀男子,由衷地夸了一句,“这位车夫长得还挺清秀,娇媚之态,竟不输柳燳。”
君墨染十分地不服气,他强行掰过凤无忧的脸,语气颇硬,“凤无忧,你别以为失忆了,就能明目张胆地当着本王的面,垂涎别的男人。”
彼时,端坐在车头,戴着人皮面具,以一身男装示人的北堂璃音紧张到了极点。
她无意间同凤无忧对视了一眼,旋即心虚地收回了眼神,作出一副心外无物的模样,驭着马车,疾驰而去。
等她安然无恙地出了东临京都,七上八下的心,才渐趋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