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庭先进了大理寺的大堂,赵玦和叶灼紧随其后,他们进去的时候,叶汲和赵琮两个人正在愉快的聊天。
见他们进来后,赵琮和叶汲两人都起身相互打了招呼,就开始谈案情。
叶汲没有问朱世庭,而是问了叶灼,叶灼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叶汲和赵玦挑眉,朱锦沐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大理寺卿怕惹事,结果自己倒霉了。”赵玦不咸不淡的说,他对大理寺卿没意见,只是不作为,比那些贪腐之人好太多。
赵琮眯了眯眼睛,赵玦痛恶贪腐,他深恶不作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大理寺卿这个位置做了快二十年,小错不断,大错倒没有,这次算是踢到了铁板。”叶汲看着赵琮若有所指的说道。
大理寺卿是个老狐狸,不贪腐,不结党营私,不好美色,不得罪人,这些年虽是没升官,也抓不住大错,即使再不爽,赵琮也动不得。
“这次的确是个机会。”赵琮笑着说。
朱世庭心里同情了大理寺卿三秒钟,但一想到大理寺卿昨天晚上大事化小的态度,同情心瞬间没了。
人到齐后,大理寺少卿亲自去牢房里“请”了大理寺卿出来,大理寺卿看到两位亲王、叶汲、朱世庭时,整颗心都凉透了,当朝最有权势的四人,都站在这里了。
仵作昨天连夜验尸,今天一早就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等着回话。
朱世庭作为被告站在下面,后来,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赵琮、赵玦都坐着淡定的喝茶,等了半天,叶汲才开口。
“案子本公子已经了解了,仵作先说。”叶汲淡淡的说。
仵作战战兢兢的站出来,“禀告王爷和大人,四人都是银针入心脏,瞬间毙命。”
这个案子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当今世上还没有人的内力能做到,但是也在昨天晚上他才知道朱世庭能做到。
“好,本公子知道了,大理寺少卿说一下昨晚的经过。”叶汲依旧很淡。
大理寺少卿硬着头皮将昨晚从管家报案到押大理寺卿入狱的事情一字不敢漏的说了。
叶汲在感叹大理寺卿运气背的时候,开口问朱世庭,“朱将军,可有何说。”
“有。第一,现在天热,一夜的时间,足够尸体腐烂,仵作验尸的难度会加大,大理寺卿有毁灭证据的嫌疑。其二,因为大理寺卿没有即使立案,导致了其他奸细逃走了。”
朱世庭没事找事的说,其他奸细指的就是朱锦沐。
他的话刚刚结束,在大门外看热闹的人就起了一阵骚动。
“侄儿说得奸细,指的可是我?”
朱锦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旁边多了二十来个随从。
“使臣大人这样的叔叔,本将军可高攀不起,昨晚使臣大人说得明明白白,我和家父已被驱除朱家家谱。”
朱世庭打量了一眼那二十来个人,每一个人呼吸均匀绵长,武功一等,看来昨晚朱锦沐被打怕了。
朱锦沐有自己的暗卫,但是为了隐藏实力,一直都让他们远远的跟着,但是昨晚,他确实受到了惊吓,还是挑一些暗卫随身,比较安全。
“族长和长老之命不可违背,名分易断,可你我的血脉岂是说断就断的,这二十年,一直担心侄儿和大哥,趁着这次出使,我前去探望你们,哪知侄儿这么记恨我,将我当场奸细,我这个做叔叔的当真失败。”
朱锦沐声音里夹杂着悔恨。还有点哽咽,这如泣如诉,看热闹人的同情心立即开始泛滥。。
赵琮和叶汲齐齐皱眉,人都同情弱者,朱锦沐动了南国局势就变了,不动就在兆国作妖,真麻烦。
“要我说朱世庭和朱锦年是真不识时务,跟着朱大人去南国是要权势有权势,这么些年呆在兆国,被朝野上下排挤,为了守着祖宗的这点名声,日子过得艰辛不说,还被朱家长老驱逐了朱家,和朱大人春风得意荣华富贵相比,他们可真愚钝极了。”
叶灼说得不急不缓,仿佛就是在埋汰朱世庭不识时务,百姓听了叶灼说得,方才醒悟朱锦沐是叛国者,为了荣华富贵叛离了兆国,而朱世庭和朱锦年才是爱国守家的两个人。
看热闹的百姓立即觉得叶灼说得难听,朱世庭父子才不是愚钝之人,他们是爱兆国,是为了守住朱家的祖业,他们更应该是朱家人。
叶汲挑眉,这妹妹埋汰人的本事见长了?
“使臣大人,毕竟你们已非一家人,朱将军是我朝将领,擅闯将军府,即使是两国使者,罪责也不轻。”叶汲瞥着大理寺卿说。
朱锦沐笑了笑,“是吗?死者可这不是我南国的使臣,只是朱家人,他们想念故土,方才拜访朱家老宅,没想到,朱家早已非朱家。”他说完怅然若失。
“……”
想念故土?朱世庭张了张嘴,居然无话可说,他再次想杀朱锦沐,这个人太无耻,。
“既是想念故土,能死在故土,也算是得其所愿。但,既是南国人,兆国将军府不请自入,罪无可赦。使臣大人,如果再有下次,无论谁擅闯,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