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毛病。
学到老,活到老嘛······
他四处扫了一眼,只剩下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还在用《葬礼进行曲》的旋律继续歌唱。
马尔福怒上心头,让你们俩在这皮,这要在China,我二大爷非得用拐棍把你俩头敲扁不可!
太不吉利了。
想起双胞胎兄弟最后的惨状,再配上此刻他们俩的《葬礼进行曲》,冥冥中好像有一种宿命的意味在里面。
马尔福心中一惊,难道罗阿姨写这一趴的时候,就已经给这俩安排好了结局?
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
得,这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邓头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等等!
不会吧,难道罗阿姨也想到了?
老邓头是什么时候开始算到自己的死亡呢?
到底是戴上复活石的那一刻,还是十一年前那个伴随着婴儿啼哭的不平静的夜晚?
就在所有人都为伏地魔被打败而欢呼时,一位老人的目光却穿过时间迷雾看到了未来?
也许从那一刻开始,死亡就早已是一件在计划内的事情了。
看着这大厅里的诸多学生,七年后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多少人躺在血泊中,痛苦的哀嚎?
多少人的面孔将再也无法出现在霍格沃茨的校园里?
这一首《葬礼进行曲》好像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此时此刻,它究竟为谁而唱?
马尔福不禁陷入了沉思。
“音乐啊!”
邓布利多揩了揩眼睛,也不知道那里是泪花还是眼屎。
“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都回宿舍去吧。”
【(⊙ o ⊙)是的,要是给你们放一首小苹果,还学什么魔法,都给我去广场上舞起来!】
唉,马尔福一声叹气,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罗琳就是个写小说的,她懂个屁的《哈利波特》!
随着餐厅里的各种装饰渐渐消失,四个学院的高年级学生也都相继起身准备离开。
等到高年级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斯莱特林的长桌边缘,一位有着棕色长发,小麦色皮肤的高年级学姐忽然站了起来。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级长杰玛·法利,一年级的新生们,大家排好队,跟着我走。”
马尔福打量了一眼,五年级的学姐就是不一样,这女人味没的说,看着就很养眼。
一阵拥挤中,马尔福混进了队伍,前面正好是之前打过招呼的布雷斯。
“听说我们的公共休息室是地牢改建的,是真的吗?”
路上,布雷斯忽然小声地问道。
“好像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休息室是跟黑湖相连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马尔福有些激动地说道。
布雷斯愣了愣,表情困惑。“意味着啥?”
“意味着我们的休息室自带天然水族馆啊!没有人能拒绝自带水族馆的休息室,没有人!”
马尔福挥着手臂,斩钉截铁道。
“额······为什么?”
“想想看,当你学习了一天疲惫地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透过清晰的玻璃窗,你能看到巨大的乌贼快乐地游动,还有大虾,大螃蟹,甚至大乌龟伸着头朝你吐口水,没准还能看到人鱼对你挥舞叉子呢!这难道不令人兴奋吗?”
可惜马尔福美好的畅想并没有打动身边的人。
“...并不觉得。”
布雷斯完全不能理解马尔福为何这么兴奋,甚至觉得他有点不正常。
马尔福摆摆手,无奈道:
“算了,跟你说不明白,总之我们的公共休息室是霍格沃茨最酷的,也就赫奇帕奇能跟我们比一比。”
“赫奇帕奇?为什么?”
“他们的休息室靠厨房啊,以后就不用担心吃的了,fuck,想想还有点羡慕他们!”
马尔福忽然有些不忿,想到自己去不了心仪的学院,内心中漂过半尺忧伤。
布雷斯的表情更懵了,完美地展现了黑人问号脸。
“马尔福,你很缺食物吗,我带了不少零食,你尽管拿。”
“哎,不是说这个,对了,叫我德拉科就行。”马尔福笑着道。
“好的,德拉科。”
“以后,你就是我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狐朋狗友了,布雷斯。”
马尔福拍拍布雷斯的肩膀,高调地宣布。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地高尔和克拉布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明明是我们先来的......朋友也好,吃饭也好,明明都是我们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两个受伤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忽然get到对方的情绪,然后同时放慢脚步,吊在队伍的最后方。
没有人知道两个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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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一边,正从教师通道离去的教授们相互道了晚安,便向着各自的住处走去。
只有斯内普面无表情,也不说话,闷着头就要回自己的魔药室。
一个声音却叫住了他。
“西弗勒斯,等等,陪我走一走吧。”
斯内普回头一看,正是霍格沃茨人见人爱的校长大人,阿不思·邓布利多。
斯内普眼皮一跳,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有什么事吗,校长。”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只是想和老朋友聊几句而已,不行吗?”
斯内普注意到隐藏在半月眼镜下的眼神似乎饱含深意。
斯内普沉默片刻,随后径直朝走廊深处走去,却不是自己办公室的方向。
邓布利多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越往里走,墙壁上的人物画像渐渐变少,直到完全变成了风景画像,邓布利多才终于开口:
“那个孩子终于进来了,一个真正属于他的世界,可你似乎并不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