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辛若掏出袖子里的荷包络子,并着紫兰的荷包一起递到展墨羽手里。
展墨羽比对着瞄了一眼,妖媚的凤眼就露出一丝的深邃,那边辛若已经吩咐紫兰道,“既然她想回二太太那儿,让她自己来跟我说。”
紫兰愣了一下,少***意思是要放雁云回去?
二太太想着给二少奶奶添堵,少爷好不容易才把她身边的大丫鬟给要了来,也算是给她一个告诫了。
怎么就要放她回去了呢,但还是依着辛若的吩咐出去了,不一会儿,便领着雁云进屋了。
辛若正喝着茶,桌子上摆着她送给紫兰的荷包,雁云见了,心里就有些打鼓。
她进绛紫轩也有好几日了,少奶奶还是头一回见她呢,难不成真是紫兰帮她说了情?少奶奶要放她回二太太身边?
辛若怡然自得的呷着茶,一边眯着茶一边打量她,神色有些拘谨,但似乎没有惧怕之色。
秋月死了的事应当早传遍整个王府了,她不会不知道,现在特地传了她来,若是秋月是她杀的,她应当有两分惧色才是。
辛若放下茶盏,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荷包,左右翻看着问道,“绣艺不错,这络子打的也好,是你自己打的么?”
雁云是一头雾水啊,少奶奶把她叫来不单是为了一个荷包这么简单吧。
方才屋子里应当是在审问杀害秋月的凶手啊,她在猜测着没有及时回话,紫兰忍不住皱了眉头嘟道,“少奶奶问你话呢。”
雁云回过神来,忙摇头道,“荷包是奴婢绣的,这络子是问屏帮着打的,少奶奶要是喜欢的话,回头奴婢多做几个送来给您。”
辛若点点头,又接过展墨羽手里的橘色络子,雁云站在那儿纹丝不动,辛若嘴角微勾,示意紫兰去叫问屏来。
问屏来了后,辛若直接就问道,“这橘色的络子是你打的吧,总共打过几个,都送给了谁?”
问屏想都未想便回道,“奴婢打了许多个,二少奶奶平素赏赐下人的荷包上的络子都是奴婢打的,光是这橘色的也有不下十个,奴婢也不知道都有谁有。”
“二少奶奶是问你,我们院子里都有谁有。”
墨兰及时补充道,这几日绛紫轩可是没有外人来过,少奶奶素来不爱管闲事,今儿独独问个橘色络子,定然是院子里的事。
问屏摇摇头,道,“奴婢只见过秋彤和青芙戴过,其他人不知道有没有,奴婢今早还见她们戴过呢。”
秋彤和青芙,那不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吗,二夫人赏赐她们也不难理解。
秋彤和青芙来了之后,辛若瞧着青芙见到橘色络子时,眼神闪了一下,随即镇定,辛若再去看她腰间,倒是有个荷包,连络子都在,跟她手上这个一模一样。
倒是秋彤的不在了,而秋彤从进门起,眼睛就腻在展墨羽身上,对那络子恍若未见,面色红润,桃花满面啊,不断的朝展墨羽飞媚眼,正大光明的大放花痴。
她可是二少爷点了名从老夫人那儿把她要来的,只是来了这么多天,到如今还未正式拜见二少爷二少奶奶呢,每日不是锄草就是挖地。
她都等的不耐烦了,柔嫩如葱的十指都有了茧子了,好在太阳不是毒辣,否则真得被嗮黑不可,今儿把她喊来,是要正式纳她为妾了么。
只要这么想着,秋彤心里忍不住就冒泡,二少爷可是个美艳绝伦的人物,每日与他红袖添香,那该是一件多么美的事啊。~^/~..
展墨羽见秋彤一脸花痴样,清冷而妖艳的眸子渐渐眯起,里面也尽是戾色,要不是要审理秋月的死,他真恨不得让岚冰把她给扔外面去,免得污了眼睛。
辛若见了也是气,当即拍了桌子道,“说,你为什么要杀秋月!”
秋彤被吓的一跳,当即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道,“少奶奶冤枉啊,奴婢没有杀秋月。”
辛若把着络子,冷冷的道,“你没有,这个络子是在秋月的尸身下找到的,整个院子里就你和青芙有,她荷包上的络子还在,你的呢。”
秋彤身子一凛,咬着唇瓣,眼睛都急红了,忙解释道,“奴婢的络子今儿早上还在荷包上的,不知道何时丢了。
少奶奶,奴婢从未杀过秋月啊,奴婢与她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去杀她,您可不能冤枉奴婢啊,少爷,救救奴婢啊,奴婢胆小,没有杀人啊。”
说完,就扯着嗓子嚎起来,一张娇嫩的脸如梨花带雨一般,时不时的拿眼睛睨一下展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