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大太太也由着温君瑶扶着走过来,脸上的笑诚意的多,却是嗔了王妃一眼,责怪王妃没回国公府呢。
王妃对她也温婉客气的多,气的二太太扭紧了帕子,瞥眼见到那边丫鬟手里端着的东西,脸上就带了几分笑。
“那是琉璃吗?说来还是老国公夫人对云谨最好了,把那么宝贝的琉璃都给了你做嫁妆。
贵妃当年可是喜欢的紧呢,只可惜被羽儿打坏了,好在如今失而复得了。
要是老国公夫人知道你那么不爱惜琉璃,当初就该给贵妃了。”
辛若听得怔住,老国公夫人,那不就是王妃的祖母了,都舍得把琉璃给王妃做嫁妆,可见有多疼爱王妃呢。
也难怪王妃会因为那件事心愧难安,为了国公府隐忍了二十年。
只是明知道那是王妃宝贝的东西,老国公夫人去世后,那就老国公夫人留给王妃念想了,还逼着王妃让出来。
就因为贵妃娘娘喜欢,真亏得她们做的出来,难怪展墨羽当初气的要摔碎琉璃了。
要是她,她没准也会这么做,更难怪王妃会因为这事打他一顿了,小小年纪,没能帮母妃护住琉璃,也不能让外人得了去。
大太太一听,就知道二太太是刻意提起琉璃,还提到了老国公夫人,就是故意挑起王妃心里的火气和愧疚。
别的事还好说,独独老国公夫人是王妃心里的痛,当年老国公夫人可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只要是云谨看中的,老国公夫人都会满足她。
当初那琉璃,二太太没少肖想,更是没少讨好老国公夫人,最后却给了云谨,还是在临死前给的,她心里怎么会不怨恨。
王妃是真气了,美丽的面庞上划过一丝的暴戾,辛若还是头一回见王妃不掩怒气呢。
就听她道,“当年的琉璃已经碎了,这里面应该少不了你一份功劳,我也隐忍你够久的了,要还想在国公府安安稳稳的继续待下去,就不要逼我。”
王妃说完,不顾再场所有人变了的脸色,转身走了。
二太太被训斥的脸一红,王妃的话无疑是打了她一巴掌还威胁了她。
大步上前拦着,完全无视王妃的威严,咬牙切齿的道,“你把话说清楚,今儿要是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王妃淡淡的抬眸,嘴角的笑冷冷的,“娘没告诉你我不会再忍了吗,没叫你不要来招惹我吗?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要不怕我说,我不妨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知道的。”
二太太这才想起来国公夫人确实嘱咐过她不要去招惹她,当年的云谨自老国公夫人去世后性情大变。
就像是从火变成了水,渐渐的变成了冰,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
原先她也不适应,后来渐渐的就习惯了,只是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什么。
她一年到头都不回国公府一趟,能知道什么,周围虽然都是国公府的人,可要不让她继续说,没得让外人真以为她有些什么。
不过就是吓唬她的罢了,当下哼了鼻子道,“我不怕。”
王妃嘴角划过一丝淡薄的笑,清凌凌的瞅着二太太,那样子像是再给她一次机会。
二太太却是哼了鼻子不领情,王妃嘴角微冷,转身对大太太道,“这么多年大嫂怕是还不知道夹竹桃有毒吧,更不知道中了夹竹桃的毒后的症状有恶心、呕吐、昏睡吧?”
二太太一听王妃话,脸就白了,大太太听得眼睛睁大,手里的帕子悄无声息的就掉了下去,眼眶里漫出水来,看着二太太的眼神都闪出冰棱来。庶女毒妃:.uhe.
是她,原来是她,当年二太太嫁进国公府时,她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当时并没有恶心呕吐的症状,是她忍痛割爱的送去了一盆夹竹桃,她才开始的。
后来不多久,孩子就小产了,那一次她身子伤了元气,三年内无法再孕。
国公夫人提议给相公纳妾,尽管她万般不愿,最后不得已应了……当年那是个已经成了型的男胎……这么多年,她膝下也只有瑶儿一个亲的孩子。
“娘,娘,你怎么了?!”大太太悲痛欲绝,晕了过去,急的温君瑶连呼道。
汪汪的大眼里闪出泪花来,她没听懂,王妃婶婶不过才说了一句话,娘怎么就晕了。
辛若怔住了,想起那日在国公府提到夹竹桃时,王妃瞅着大太太的眼神有些怜悯。
瞧大太太这样子怕是曾经中过夹竹桃的毒吧,依着王妃和大太太的关系,当初知道的时候就想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