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问道正题了,终于不用忍着不断上冒的鸡皮疙瘩了。
辛若耸了耸鼻子一副完全没好透的样子,嗡了声音道,“元妈妈一直就发誓说毒不是她下的,辛若也拿她无可奈何。
母妃可是嘱咐不能打死她的,相公下手又没轻没重,辛若就拦着她了,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让父王处置。”
老夫人一听辛若这么说,还拦着展墨羽,真是恨不得骂她才好。
羽儿能查出什么来,被人下毒害成那样了,还顾及着王妃的话,真是没血性。
老夫人眼里寒芒一闪而逝,看着辛若瞬间回缓了不少,那边春红换了新茶递上来,老夫人接着小啜了一口,“元妈妈可说了什么?”
辛若眨巴了两下眼睛,看来老夫人顾忌的还是元妈妈是否泄什么密啊。
辛若嘴角闪出一抹玩味的笑来,“倒也没说什么,就是跟我聊了回儿先王妃的事,她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先王妃死的蹊跷,辛若……”
辛若话才说到一,突然一声啪嗒茶盏破碎的声音就传了来。
方妈妈忙拿帕子帮老夫人擦手,看着被烫的红红的手背,回头骂春红道,“作死啊,泡这么烫的茶给老夫人,还傻站在这里,不用去拿药膏了!”
春红听了怔住,回过神来忙去内屋拿了烫伤药来。
方妈妈小心的帮老夫人涂抹着,老夫人却是顾不得手背,声音里带了抹急切问辛若,“她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老夫人近乎吼完,觉察到屋子里好几道疑惑的视线望着她。
这才有了些理智,“先王妃可是我的嫡姐,当年不明不白的就落了胎,不然也不会那么早死,元妈妈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实话告诉我。”
辛若无辜的摇头,活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绵羊,胆怯怯的道,“她就说了这么多,我再问她就不说了,先王妃死了好多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说的是真的吗?”
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她都敢在你的荷包里下毒害你了,说的话能相信吗。
我说辛若啊,你母妃是素来心软,可那害你中毒的荷包可是元妈妈亲手交给你的。
你别怕事,出来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这样的奴婢王府里容不得,就得杀了让那些坏心思的人瞧瞧。”
辛若听着连连点头,胃里直犯酸水,脸上却是一副老夫人话说的在理的样子。
“老夫人说的是,辛若回去就让人打她板子,只是这会子不知道她还在不在王府里了。”
老夫人听得一怔,忙问元妈妈去哪里了,辛若嗡了声音道,“上回秋月关在王府里,不是被人给杀了吗。
相公怕她被人给害了,就让人送她去外面了,就在清平街街角最大的那间院子里关着,找个婆子守着,狠狠的饿她几日。”
紫兰在后头听着眼睛直眨,嘴角有些微抽,少奶奶装傻的本事又高了不少,一副无辜的样子,怕是少爷也难及一二了。
还明白的告诉老夫人,元妈妈哪里是关在街角,正街中央呢。
不过街角那小院的确也是月坊的,不是才买没两天么,专门给暗卫住的好像。
二太太啜着茶,听了直摇头,“那么麻烦做什么,不过就是个奴婢,用的着那么麻烦,直接让人打死不就好了。”
辛若却是不赞同的摇头,傻乎乎的道,“相公说元妈妈自己饿死的就不关我们什么事了,父王和母妃也不会说什么的。”
二太太哑然,嘴角抽了两下,她真是傻了。
羽儿听王妃的话,可也是成了心的要元妈妈的死,这才闹出来这么些,饿死打死有区别吗,最后不都是个死,真是个傻子。
老夫人听了嘴角也弯了起来,挥挥手让辛若下去了。
辛若忙退了出去,走到院子里,辛若回头撇了眼屋子。
果然,先王妃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要是这个消息爆出来,绝对能掀起惊涛骇浪来。
辛若想着,嘴角的弧度就越弯越大了,她乐的瞧见那一天的来临。
才转身,那边冰娴郡主带着丫鬟百合过来,辛若忙福身,冰娴郡主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关怀的问辛若,“你的毒清了没,怎么还来老夫人屋子里?”
辛若回道,“身子已经无碍了,方才老夫人找我来问话呢,你手里的瓶子好漂亮,里面装了什么好东西?”
辛若一脸好奇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冰娴郡主听了就将手里的瓶子往辛若跟前举了举。
“这里面装的是从月坊买回来的安神香,老夫人近来夜里睡得不安稳呢,不焚香怕是难以入眠。”
辛若听了别有深意的瞥了眼那瓶子,“难怪侧妃常叫辛若多跟你学学呢,这瓶子装着确实养眼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