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冲到了悬崖下面,大雨倾盆,姜汝芬在林子里找了好久,终于在一个地方看见了那辆车子。
有两位老人在救那个女孩儿。
而男孩儿好像没有了呼吸身上被盖上了一件皱皱巴巴的衣服。
之后,两位老人架起女孩儿打算离开。
姜汝芬知道,男孩儿可能没救了。
等两位老人带着女孩儿走后,她上前确认了一番这才离开。
姜汝芬站在车子前面,想起了车子追下悬崖的一幕,女孩儿转身看见她了!!
不能让别人发现是她杀了人!!
按照原路返回,在一些泥泞的小山路旁听见了两位老人的大声的说话声。
姜汝芬小心翼翼的跟上前,思考的时间都没留给自己就将三个人直接推了下去。
三具身体从坡顶顺着灌木丛林一路向下,身上不断裹上泥土。
周围的声音全被雨声掩盖,不留一丝痕迹。
姜汝芬向深不见底的坡下探着脑袋,确认三个人全部滚了下去,她这才打算离开。
到时候神秘人问起来就说没看见那个女孩儿,反正这么大的雨等找到的时候痕迹早就没了。
她就说死咬着人,一点也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她。
几十分钟,姜汝芬按照原路走到自己的车子旁,坐在车子的驾驶座上,刮雨刷在眼前的车玻璃上来回走走动。
她现在响起那个女孩儿的眼神就觉的脊背发凉。
还有她滚下悬崖的那一刻睁开眼睛……看见了她……
怨念的眼神,疏离、淡漠、冰冷至底谷,好像要记住他的那张脸,之后找她讨债一样。
姜汝芬在心里默念,‘她没看见,没看见,反正也活不了,害怕这些做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雨势渐渐得到变小,天边的雷声倒是没有打算减小的趋势。
姜汝芬又发动了车子,趴在方向盘上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发动车子离开。
先拿钱后办事儿的人很少,那个神秘人真的第一时间就将钱全款支付。
回到家之前,她特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姜梅爱又带着街坊邻舍聚在家里打麻将。
这一次不是一桌那么简单,而是屋子里可以落脚的地方都安置上了新的桌子和新的麻将牌。
姜梅爱一眼便看见打着伞手里拎着纸袋的姜汝芬。
“汝芬啊,”姜梅爱第一时间扔掉手里要出的那张麻将牌,抬起屁股冲向自己的女儿,“你是不是傍了什么打款啊,你看家里这些东西都是那个人资助的,说是什么在家里里可以开个麻将馆,也好挣点小钱。”
姜汝芬愣愣的,她打娘胎里出来就没有什么青梅竹马,长大了也没人是什么有钱的人,怎么有人会特地拿钱让她家开麻将馆?
“是不是麻将馆里的那个店长?”姜梅爱一想起那个带着面具的小伙子心里就舒坦,那可是上好的乘龙快婿,她欠下的赌债也还上了,分文利益也没有多取,“那个小伙子一表人才,气度也不凡,要是你真的跟那小伙子在一起了妈一定支持。”
店长?
什么店长,“妈,你说什么呢,我还有事儿先上楼了。”
姜梅爱这一次因为‘乘龙快婿’的原因,立刻放过了姜汝芬。
要知道,现在的乘龙快婿可没有那么好找,更何况还是一下子酒能拿出几百万的有钱的女婿更是难见到。
姜梅爱喜滋滋的坐回麻将桌,“来来来,我们继续继续。”
她女儿在外面争了光,自然心里也高兴地不得了,亲戚邻居也跟着笑脸相迎。
姜汝芬上了楼,经常凑桌的李叔李婶还忍不住夸姜汝芬找了一个有钱的对象。
听着那些聒噪的声音,和噼噼啪啪的麻将声,姜汝芬心里一股恼火。
上楼的第一件事情就将袋子里湿哒哒、带着泥土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
房间的每个角落里,全是粉色的装饰。
一只大型猫趴在床上,那是她一直以来的发泄工具。
回想起上午的一幕,姜汝芬没由来的后劲儿涌上来,毛孔立刻张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冰凉的空气。
院子里是大雨冲刷、撞击玻璃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听见一点点楼下吵闹的声音,越想越烦越想越烦,总觉得有好几双眼睛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盯着她再看。
勾起身下的被子将整个人蒙在了里面,手机却在不停地响。
时间一长,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好久。
是几条短信。
其中一条是新的五十万的汇款。
‘做的不错,这些算是给你的精神补偿,如果介意太少的话,还想要多少尽管提。’
‘给喜欢打麻将的姜女士开了麻将馆,营业执照晚上会有人送去,其他的放心。’
‘你的演员生涯我也会让人给你照顾一番。’
姜汝芬看着手机里不断发来的短信,嘴里喃喃自语。
她只想知道姜梅爱在楼下说的那个店长是不是这个男人。
而且他的语气很温柔,隔着屏幕都感觉的出来是一位翩翩公子。
晚上的时候,家里的客人少了许多,五六个人,聊天的,喝茶的。
姜汝芬穿着粉色的猫耳睡衣从楼梯上往一楼走。
等她塌下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院子里一阵车子的亮光晃在她的脸上,她用手挡了几秒,当再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几个西装革履的黑色西装男人站在门口,望了望头顶的牌子,确认了什么之后才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