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姨太双眼一瞟,她便晓得芷若的难处来,不过柔风细雨地将梅老板所唱的内容一概说给芷若听。这一下,戏倒是听的更明白了。
有了九姨太的帮助,芷若在包厢里头看戏,也便觉得更有趣了起来。这唱到悲欢离合的动情之处,甚至还赚了她不少眼泪下来。
芷若的记性不算差,但凡九姨太说过了的,她就一概能背出台词来,这一出戏下来,就基本能哼出声了。九姨太但凡同她说起剧情,两人已经说说的极为热乎了。
九姨太笑道:“芷若,可惜了你是个女子,如果是个男儿,就凭着这样好的聪慧好学,什么家业挣不下来哟。可是被程大公子捡了个宝了。”
芷若并不当真,不过笑笑:“从前留学的时候,学业太多,这不得不背许多的书本来,这也是练下来的,说起天资,那真是许多人都比我好出许多的。说‘聪慧’两字,我倒是当真不敢自夸的。”
说话时,芷若就看着戏台上面的横幅,上头是白色的底子,用蓝色的油漆写了四个字“处处是戏”。
芷若看着这几个字,说的是戏台上的剧情真真假假,叫人不要往心里去,反而伤了神。这也足以可见梅老板演的好,足够动情。
可是转念一想,这也是寻常过的日子,诸如她与程家,诸如她与这位九姨太,这该糊涂的时候,也不好太较真了。
九姨太见芷若看着台面看的入了神,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芷若,你前几天,说你还在恼着呢,我倒是替你担着心,近日问题可解决了?”
芷若眼睛就瞪着台上,一副无心的模样:“诶,可别提了,这前次,震旦的工厂失火,可把这祖传的染布配方给烧没了,真当是气死人。逸之罢,嘴巴上不说,心里头也是着急呢。我虽是看过那秘方,也有记在脑袋里头。可是到底不如白纸黑字来的放心。你说,万一这配方错了,染出的布料出了问题,这对生意本就受了影响的震旦来说,就更是麻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