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历收敛住自己的心思,游牧兵的提醒让他再次醒悟过来,低头看着桌子上仅剩不多的字迹。
“圣火纪第四百零六年,七月二十八号,我间接性询问了周围的很多人,还包括我最好的伙伴,他们大多都对自己的信徒一无所知,若不是我某一次碰到了,我也不会相信。他们都说是因为圣火的光辉,让祂的信徒得以辉煌。
但,我的信仰已经被颠覆了,我觉得有必要让世界上的人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让他们知道,圣火早已不复存在,只有野心在蠢蠢欲动。”
秦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尽可能地想在脑海里回想着有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圣火教自文明诞生起就存在了,根本没有反抗者诞生,因为他们无需无求,不争不抢,甚至对于科技和生产,战斗方式与文化拥有巨大的贡献。
如果不是沐承德的警示,他根本想不到,圣火教这么一个与世无争,且口碑良好的势力,会拥有如此可怕的幕后操作。
“圣火纪第四百零七年,二月三号。我与我最好的朋友说了我收集到的所有资料,且还告诉他我所有看到的,真实的东西,他的目光里出现了质疑,但不是对大主教,而是对我。
他认为我迷失了跟随圣火的心,且拔出自己的佩剑,要与我决斗。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他一方面是为了圣火,一方面是为了友谊,唯有死亡可以让他闭嘴。我害死了他,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让我留恋的了,我决定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圣火纪第四百零七年,七月五号。我所有的努力好似都是白费的一般,没有人愿意听我的故事,也没有人愿意知道世界的阴暗。他们安居乐业,落袋为安,只要战火与黑暗没有降临在他们身上,他们就永远意识不到。
我已经无能为力,对于这片世界,灰心且失落。我深刻地意识到,这种状态是必将灭亡的,所以我将这些东西写下来,希望后辈得以看清。”
到了下面,就是一些模糊的字迹,似乎被谁用水洗去了一般。
秦历将羊皮卷轴收了起来,藏在储物柜的匣子里,准备找个机会把它给烧了。
他发自心底尊重这位骑士,其做出了最大的努力来挽救一切,但一个人对面着庞然大物,始终是难有作为。
不过,在最后一段话里,秦历敏锐地察觉到了一段话。
他们安居乐业,落袋为安,只要战火与黑暗没有降临在他们身上,他们就永远意识不到。
如今,战火已经降临了,一目国即将面对剩余的三大国家;黑暗,似乎也浮出了水面,圣火教的面纱即将要被揭开。
沐承德说我背负着宿命,若不是他不知道秦历拥有一个系统,后者还真以为这个世界拥有神灵或者是操盘手这一类事情。
不过,我不过拥有再起城的兵力,在这一类事情上完全插不上手啊。
也许我事后应该去找林锡谈谈,沐承德必然给我留了后手。
不,我应该现在就让游牧兵去找他。
秦历的目光看向门口,一道穿着白色衣袍,手持一个手掌长法杖的老人迈步走了进来。
无启国大主教,威拉德·爱德华,白袍法师,且在圣火教内的地位颇高,在现今的五位主教中,似乎排行第二,仅次于教皇和莱特斯大主教。
“再起城能得到白袍法师,且还是圣火教大主教的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秦历高昂着说道,表现出了一副强行装作自己没有事的样子。
威拉德·爱德华掀开自己的衣袍,朝着对方礼貌一笑,拉开椅子入座,看着给自己倒茶的年轻人,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