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他解释道。
一直低着头的勾辰忽然一抬头,那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是他永远忘记不了的东西。
秦历喝了一口酒,咂了咂舌,提起一颗花生,说道:“怎么了?”
勾辰站定身子,看了对方一会,似乎知道对方这一时半会不会放弃了,干脆走向后台,拿出一个像是医疗箱的东西。
“消毒,缝针,包扎。”他言简意赅,把箱子放在桌上,就准备转身离去。
“喂,我这里有一个东西,对你很重要。”
勾辰忽然站住,没有回头:“我已经见过了。”
“不,是另外一个。”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正在喝酒,一个正在缅怀。
“为什么?”勾辰终于坐回来,脸上没有怒气,也没有其他的感情。
“不知道,可能是出于善良吧?”秦历咧嘴一笑,从兜里拿出一个被包装的完好无损的信封,将其拍在桌上。
他一身都被淋湿了,但信封没有。
勾辰没有注意这些,他的目光始终在信封之上。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字迹,以往他们每一周都会以书信来往。
他忘不了她的字,明明可以写的很整齐,但总在收尾的一笔上多出俏皮的一勾。
信封上面写着三个字。
“致勾辰。”
“这是她临死前一天写的,也就是事发之前。里面的信息我没有看过,你也可以选择不看,继续你的生活。”
秦历站起身来,这时候他已经痛得不行了,需要赶紧回家让岳父给自己简单治疗一下。
“如果你决定要来,后天,在东城门五百米外,有一个小驿站。”
他没再说话,朝着外面走去。
一出酒馆,游牧兵便立马接着快要昏迷的主公,连忙朝着沐家赶去。
勾辰看着对方留在地上的血液,抿了抿嘴,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剑,一抹不可察觉的痛苦在他脸上徘徊。
拆开了,就背弃了自己的诺言,可不拆开,就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到底跟自己说了什么。
但他知道一个答案,就是她一定会让自己去拿剑。
撕拉。
……
“你是真能睡。”秦历看着昨夜到床上就睡着了,睡了足足十二个小时,现在还有些朦胧的勾辰。
真羡慕这家伙,自己昨天晚上可是在床上滚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忍受不住睡意的。
这都怪那些失意阁的家伙!
秦历想到这一茬,就根本提不起来放松的欲望。
自己现在的实力是不怕他们的银榜刺客,但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出手,一旦松懈下来,可能就会被对方一击毙命。
“呵呵,不睡觉哪来的力气啊。”勾辰倒是头一次露出笑容,似乎在梦里见到了什么,梦寐以求的人。
秦历看着对方的脸庞出神,也随之露出笑容:“让我们看看墨云会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