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儿神色自然,反手露出戒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它就戴在我手上了,不是一直都没事吗?”
戒奴就戒奴,反正她这条小命可有可无。
顾浩川仍旧面露担忧,“这东西看起来,确实有点不正常,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你还是别戴了吧。”
沐瑶儿一脸不在意的说道:“如果真有问题,我会看不出来吗,没事啦,放心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她是心大,还是戒指有何特别之处?
顾浩川还是一脸担忧,无法释然,“你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它?”
“因为……”沐瑶儿词穷了,只好佯装噎到喉咙,摸着脖子咳嗽了好几声。而脑子里却在迅速打转,接着她回答道:“因为好看啊,而且戴久了有感情,舍不得丢。”
顾浩川脸色有点沉,显然不太满意她的说词,“是谁给你的?”
沐瑶儿愁了,她还以为弄死老怪物,就不用成天编谎言那么累了,没想到还是得继续。她能说是刑天给的吗?说出来,要么暴露身份、还吓坏人。要么当她是在说谎,竟无聊到掰出一个传说中的大魔头来忽悠人……
她低眉敛眸愁思一阵,说道:“我知道、你想问的还不止这些,但是、请你不要企图介入我的事。”发现用词似是有点过分,震得顾浩川的脸色僵了又僵。她稍稍一顿,缓和下了些许语气,“你只要知道,我不会连累到你就够了,其他事你不用管,也不是你可以管得了的。”
“我不是怕被你连累,只是想关心你。”顾浩川略显挫败的语气充满了无力感。
她笑了笑,一边绕过他走到床侧,抱起地上那一堆染血的衣物、被单,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需要关心的人不是我,你还是照顾好你哥吧,他的身体状况不太乐观。我先去把这些东西处理掉就回来。”
她说着话,脚已经迈出了房门,完全没打算给任何人接话机会。
顾浩川沉默了,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想了好半晌,他都没能想明白她到底在顾忌什么,又对他隐瞒了些什么。
对他而言,她就像是一团解不开的迷,曾经以为是因为接触时间尚浅,所以不够了解。可如今,接触她多了,却越发觉得更加难以看透她的心思。
她似乎将他当成了一个入侵者,面对他时,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表现出一种戒备之意。但凡他稍一靠近,她便会像刺猬一样竖起一根根利刺,全身心进入备战状态。他被彻底割据于她心门之外,她的内心,成了一个他永远无法触及的领域。
她曾经遭遇过什么事,才会让她有了如此强的自我保护意识?
听到顾浩泉略显微喘的几声轻咳,顾浩川怔了怔,忙打住思绪,转身走到床边扶着顾浩泉的肩,询问道:“泉,你没事吧
。”
顾浩泉轻轻拨开霍辛婷端到嘴边的水,笑着摇了下头,“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